就這麼,樊一然沒有一絲遺憾的離開了孫康信的公司,連一點利益關係都不帶有的。因為他明白,自古資本家都喜歡玩這種消費捆綁的套路。員工在的時候,不論再怎麼優秀,都有看不順眼的時候,這個時候呢,他們就習慣性的敲打一下。員工要辭職的時候,他們才意識到丟失這枚棋子的重要性,想盡辦法的畫大餅,誘使員工留在公司繼續的幹。
在他旗下,樊一然也幹了有幾個月,註冊成本完全擁有,之所以這麼果斷的離開,是因為不想和這種小人再有什麼過多的交集,至於離開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聯絡魏元,告訴他目前自個手頭上的事已經處理完畢。
魏元對於先前的矛盾隻字未提,只是交代,讓樊一然等訊息,之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閒下來的樊一然回到家中,忽然間就想起,商標磨板還沒有歸還給肖越,於是乎,出於感謝,再次把他邀請在了那家咖啡屋。
兩人相對而坐,顯得異常平靜。
樊一然從他臉上察覺出他藏有煩心事,遞上去檔案袋後,說:
“肖,上次的事真是謝謝你,這是你借給我的商標磨板。”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肖越接過檔案袋,臉上死氣沉沉:“別提了……”
“你要是把我當好朋友的話,就說說,沒準我能幫到你什麼。”樊一然道。
聽聞這話,肖越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隨後,像是在心裡醞釀了些什麼,重重的吐了口氣,說道:“一然,我和元鬧掰了。”
“不是,真的嗎?你兩不是鐵子嗎?”樊一然用近乎詫異的眼光看著他,“究竟是為了什麼?”
肖越苦笑一聲,說:“曾經我也以為,不論發生什麼,我們兩的關係會一直不變,可是後來我發現,我錯了。我兩觸及到了各自的利益關係,大吵一架,動了手……”
樊一然在旁邊認認真真的聆聽著,直到他說完以後,這才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原來,魏元公司派他出差,其中有一項任務就是參加一次競拍會,奪得一塊地皮,用作以後的開發。
而張雲玲的雲玲地產,為了擴充套件別的專案,也相中了這塊地皮。
於是乎,她就派肖越去找魏元談判,雖說奉上了錢,可魏元卻壓根不同意放過這次機會。
因此,兩人大打出手……
“唉。”身為局外人,他只能嘆口氣,“你們兩也真是的……”
“一然,雖然我知道,你也需要那塊地皮,可我還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肖越猛喝了一口咖啡,道。
“你說。”樊一然欠他一個人情,能幫便會盡力去幫。
“幫我勸勸魏元……”肖越道,“代說一句對不起,讓他別生我的氣。”
“我知道。”樊一然頓了一會,答應了他。
氣氛總算緩和了一會,兩人相視而笑,聊起了別的事。
半小時後,走出了咖啡屋。
樊一然提出和肖越同坐一輛車子上,並由他本人親自駕駛,在四處兜了會圈後,來到了一處海邊。
把車子停靠在沙灘上,肖越和他一起下了車,來到海岸邊上坐著,好奇道:“一然,你帶我來這邊幹嘛?感覺挺彆扭的。”
樊一然臉上掛著一抹笑容,說:“聽過張雨生的《大海》沒?”
“聽過。”肖越點了點頭,整個人頓時有些木訥。
“每次我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來這裡逛一逛,看著這一汪湖水打坐。”樊一然欣然一笑,“其實那首歌背後,擁有著另外一層的含義。人生來去無常,不順的事情時常在我們身邊發生,像我們這個年紀,頂多就是悶悶不樂,但過後呢,還不照常依賴生活?‘大海’表面平靜,可當漲潮的時候,就泛起波瀾,起起伏伏。可是,幾十年了,依舊是那麼的明淨。我們何不像它一樣,不論是順路,還是逆境,都要保持著一種向前的心態?”
肖越頓時有所領悟,長舒了口氣,站起來,對著表面平靜的湖水大聲吶喊:“啊……”
……
在樊一然的開悟下,肖越的壞心情,頓時拋到了腦後。
最終,樊一然用一句‘男人之間的矛盾,一頓酒就解決’,帶領著肖越,去附近的飯店裡,點了一些菜坐下,並在同時間內,以合作詳談的名義,聯絡到了魏元。
不久以後,魏元就到了,當看見肖越也在後,頓時由紅臉轉變為黑臉,不過,為了給彼此之間一個面子,還是象徵性的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