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南和京子低著頭,看見對方眼裡的震撼。
她們小心的用餘光瞥見坐在正位上的青年,明明那麼年輕,就是個學生,但在這樣的環境下卻沒有半分違和,十分具有傳說中的大將風範。
而跟著他進來的兩個男人跪在在其後,刀放在身側。
琴南注意到,這些人的衣服各有特色,但身上都有個統一的花紋,和主位上的“主公”羽織上一模一樣的花紋。
應該是家紋。
主公坐下後,嘴角帶著笑意掃視所有人,“亂回來了嗎。”
跪坐在兩人前面的亂聲音清脆的應答,起身走到中間,雙手握拳行禮:“主公,亂藤四郎已經歸來。”
“歡迎回來,亂,最近工作怎麼樣?”
“是,亂的工作很順利,讓主公擔心了。”
聊了幾句後,亂回到自己的位置,對話就是普通的對話,沒有用什麼聽不懂的措辭,但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帶著一種屬於武家的習慣。
隨後,陸續有人上前,也不用特地設計什麼劇情,單純把本丸出陣拿出來彙報,以及平時的生意簡單彙報一下就可以了。
就算是用上了不符合現代的專業詞語,這倆孩子也會自動為他們描補。
這場會議的最後,自然是“罪人”的事情了。
與狼狽的橘黃髮色青年走出來的,不是之前那個壓著他的長髮美人,而是另一個,脖子和臉上有紋身的男人。
山鳥毛跪坐在中間,狼狽小貓低垂著頭。
“主公,這次的貨被人劫走了,是我的失誤,任何處罰我都絕無怨言。”
“老,老大。”南泉快哭了。
達撐著下巴沒說話。
身後的髭切開口了:“據我所知,山鳥毛,你才剛回來吧,這次的貨物也不是由你負責。”
膝丸臉更沉了:“就算想攬下責任,欺瞞主公也是重罪。”
山鳥毛雙拳撐地:“山鳥毛絕無此意。”
“無法完成主的命令,就算被斬首也是應當的,你這傢伙……”壓切長谷部怒而起身,拔出了腰間佩刀。
刀身鋒利,和常見的道具刀完全不是一回事,那是真的開刃刀吧。
聯想到之前白衣服說的,身上是豬血……誰信啊!
京子驚慌失措:o子小姐,怎麼辦,真的就這樣看著嗎,要出人命了!
琴南握緊她的手:冷靜,亂醬說了,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說話。
她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看著,無論是真是假,這對她們以後的演技都有莫大的幫助。
不會出人命的,不管怎麼說,現代社會,就算是黑道組織,枉顧人命也是會出事的。
即使心中這樣篤定,但看到眼前的場景,琴南還是忍不住將心提起來。
萬一,萬一呢。
她看向亂,亂正好回頭,琴南頓時冷靜下來了。
亂在呢,就算是真的,說到底這是人家的家事,不管怎麼說都不是她們能阻止的。
既然如此,就珍惜這次機會,琴南和京子對視一眼,胸口的心跳聲劇烈,在耳邊迴響,她們全神貫注,看著眼前的對峙。
山鳥毛對上壓切長谷部的眼睛:“你說得對,不過我們一文字的事,我親自動手。”
他站起身,拔出了自己的刀,南泉握緊雙拳,低垂著頭,準備好面對接下來的死亡。
山鳥毛將刀舉起,停頓片刻,用力揮下。
旁觀的兩個女孩牙根子都要咬碎了,強撐著看著眼前這一幕。
一抹身影從她們的余光中快速穿過,亂身邊的小男孩衝了出去,手持短刀擋住了山鳥毛的太刀。
山鳥毛見攻擊被擋下,“你在幹什麼,平野。”
平野:“山鳥毛殿,這件事還有迴旋的餘地,我們會盡快把東西找回來。”
山鳥毛怒道:“犯下的錯豈能不受處罰。”
平野:“山鳥毛殿……”
小小的身體擋不住太刀的力量,他看起來很是費勁,亂身前的一期一振起身,拔出刀逼山鳥毛收回了刀。
一期一振:“山鳥毛殿,平野說的沒錯,這件事不是斬首就能結束的。”
山鳥毛:“這件事一文字會處理,但是……”
“山鳥毛,停下吧,”手握摺扇的男人道,“雖然是個退隱老人了,不方便參與這種話題,不過主公還沒出聲,你逾矩了。”
“御前……”山鳥毛收回刀,面朝主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