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材備好,丹爐起鼎,無需複雜的手印,一刻鐘過去,一爐丹藥煉好。
丹爐裡面,上百顆丹藥安安靜靜的躺著,而五品丹藥的丹雷同往常一樣,沒有。
夜冥邪一拍丹爐,裡面的丹藥飛出,十個一瓶落到丹瓶裡,一共滿了十五個丹瓶。
一百五十顆丹藥,夜冥邪揮手,一些藥材出現,裡面摻雜著幾個丹瓶。
看過去,明顯和他的丹瓶不一樣,夜冥邪挑眉,倒是忘了和妖青覺一起尋到的東西嘞,他們一人一半。
解毒丹、清靈丹、養神丹……
夜冥邪不緊不慢的煉丹,一個下午過的很快,他面前一千多瓶丹瓶飄到半空中,一拂手,丹瓶齊齊置到空間裡的丹架上。
門外,一道焦急的聲音響起,急促、哭腔,“二少爺,王爺請您過去一趟,王妃出事了。”
夜冥邪臉色一冷,奪門而出,紅色的衣襬從容,加快的腳步說明他不如表面那麼平靜。
“父親。”夜懷看到他,躁動不安的心放下一半,“你去看看你母親。”
“母親如何了?發生何事?”
夜懷快速解釋:“從早上開始,你母親醒來好好的,可誰知道,她突然暈過去,接著就是身上發燙,我剛剛喊來府醫,府醫說你母親並非發燒。
我不知是何原因,便讓丫鬟去喊你。你進去看看。”
夜冥邪進去,夜懷跟他後面,看到寧漓的情況,夜冥邪為她把脈,滾燙的熱度挨著他,夜冥邪覺得冰涼。
夜懷死死盯住夜冥邪,不放過他臉上的一絲表情,生怕看到不好,脈還未把完,他急切的問:“如何?”
夜冥邪心中有了數,“父親,你派人去看看皇宮的紅雨是不是還在下。”
“夜十。去看看。”
“是。”
夜冥邪沒有大驚小怪,有暗衛,確實更快些。
不消片刻,夜十回來,“王爺,還在下。”
夜冥邪收手,“母親去找司劍,是為滅族之冤,故而,紅雨是寧家死去人的冤靈,叫屈。
算算時間,大仇得報,寧家的血脈之力增到母親身上,紅雨應該會移到府裡,化為青雨,父親不必擔憂。”
聽他這麼說,夜懷的心放下,“這是你母親的造化。行了,沒你事了,你回去吧。”
夜冥邪沉默,果然他父親眼中只有母親。
夜漓軒趕來,臉上汗珠下淌,“二哥。娘怎麼樣了?”
“並無大礙。”
夜漓軒鬆口氣,“那就好,我在前院和雲山的人待在一起,一聽父親喊你過去,我匆匆過來了。”
“你去看看母親,安靜點。”
“好。”夜漓軒知道分寸,他可不想被他爹趕著打,如今他是雲山的人了,要注意形象。
夜冥邪勾唇,傻小子。
夜漓軒進屋,“父親。”
夜懷一眼沒給他,“你目前無事,你去前廳宴客,無事不要打擾我們。”
嫌棄的話叫夜漓軒垮臉,“父親,我是來看母親的。”
哀怨的眼神,哀怨的話,夜懷額上青筋暴起,“你母親有我照看。”
實在受不了他眼神,夜懷妥協:“行吧,你看看。”
夜漓軒咧嘴一笑,遠遠地看一眼被夜懷轟走。
“好了,看也看了,走吧。”
夜漓軒一步三回頭,夜懷衝他笑,“去吧。”
夜漓軒放下心,跑回前廳。
夜懷一直等,果不其然,半夜時分,一大片青雨籠罩夜王府,以傾盆之勢下了後半夜,直至天明。
趕緊去看寧漓,發現寧漓狀態越來越好,身上的修為一再攀升。
夜懷護法,由衷替寧漓高興,心頭的大事解決,此後,一帆風順、平坦無憂。
握住寧漓的手,夜懷想起當年他的大舅子,寧漓的嫡長兄,芝蘭玉樹,送了妹妹出嫁,決然和南楚國的人決鬥,死於紈絝公子手中,一身傲骨,死亦未彎腰。
每一個寧家人,千不該萬不該死在司劍的算計當中,他的阿漓,為滿門忠烈,替他鎮守京中,宵小之輩哪個敢犯,哪個孩子,哪個不優秀?
為天譽,做到了不負一門將骨,為夜家,做到了把仇恨埋到心底,讓他去往戰場,平安無事。
南楚,他一定會去的。
寧漓身上滾燙漸漸平息之後,夜懷眼都不眨的看她,絕美的樣子一如既往。
夜漓軒深更半夜趕到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