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面前人的話落下。
紫千殤嘴角勾起,不錯,他與阿邪成婚之日除去紫家的人未去,幾乎一樣。
“世上最好的成親之事莫過於此,與前人相似,卻不同。
少年之時,一認便是一生,只是,我愛的人變了心。”
變心?紫千殤看他。
幼時的感情到後來的順理成章,到底懷著怎樣的心情割斷的?
他張張嘴,想說什麼安慰面前人的話。
面前人眼尾消失的淚到底是出現了,死氣沉沉。
“那是我成親的一年後,他帶回一個姑娘,明眉皓齒、笑如牡丹,身著綠衣,明媚動人。
他與那姑娘甚是親密,族裡的人看笑話一樣看我,每每走過,旁人的目光刺的我生疼。
剛剛成親一年的我彷彿成了笑話,紅綢、大雁,喜酒,雙親,個個灼眼。”
“我等他整整一年,他一字未說、一息不與我一起。”
晶瑩劃過,紫千殤下意識伸手去接,比不上落地的瞬間。
紫千殤收手,控制住自己。
“一年時間不到,姑娘誕下一子,他許以側妻之位。”
側妻?比正妻差一些。因著佔個妻字。
說到這,事情差不多明瞭,原先他就有猜測,聽到雙禮之時,他便想,只有兩位兒郎成婚時才是這般。
果然,和他想的一般無二。
“他甚是喜愛姑娘誕下的孩子。取名為熙,寓意為昭。”
他一字一句的告訴紫千殤:“而、我,名、為、昭、熙。”
面前人神情平淡,隱約可見一抹恍惚,恨意看不到。
紫千殤心想:如何的痛能使一個人連恨都沒有了。
“事情瞞我,直到那孩子滿月禮,正式為那孩子入族譜,而我遭到反噬,才知他為一個側妻的孩子與我重字。
甚至,冠以我姓。”
他嘴角出現一抹嗜血的笑,面容含帶瘋狂之意。
“我的血脈之力硬生生少了十之三。”
越說,紫千殤越是心驚,同樣的,腦海越平靜。
“此事大到瞞不住,我提著劍,閒步走進祠堂,臉上帶血,一劍殺了他帶回來的姑娘與那孩子。
等他一年,是對過去的情分看重,而他為一個孩子,竟!硬生生挖我三成血脈,是為仇。”
不用想,他的舉動肯定鎮住了在場的人。
“他們反應過來之後,他一句話未說,轉身便走。只有家主說一句:此事作罷。
回到房間,將失去的血脈之力拿回來,我親自寫了一封和離書。
和離書放到他書桌上,我至今忘不掉他震驚的眼神,以及嚇到蒼白的臉、顫抖的身體。”
“他問我為什麼,我只拿劍架到他脖子上,他一臉不相信我對他動了劍,後面到底是簽下和離書。
至此,而散。
再後來,我發現。他不是他。”
紫千殤靜靜聽他說。
“我愛的人中毒,躺到冰棺,而冰棺就在祖祠後面。
他們怕我生疑,找了與他一樣的雙生子弟弟,甚至帶回一個姑娘,為了干擾我判斷。
果然,我沒有往雙生子身上想。
便是父親與母親,恐怕也分不清。”
:()吾,生,即為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