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榆炙坐一旁椅子上,“孩兒回來的晚了,本想著和家裡人過年的。”
“不晚。正好趕上元宵。”風行季仔仔細細看一遍風榆炙,“比之前更精神了,看來皇城風水養人。”
“還是家中好。”
風行季從他的話裡面聽出一股子咬牙切齒的味道,“你遇到麻煩了?”
風榆炙點頭,“不妨事。”
看出他不想說的心思,風行季拍拍他的肩膀:“想做就說,左右我風家還是很強大的。”
關懷的話永遠是底氣,風榆炙點頭應是。
“可有用膳?”
“沒有。”
風行季吩咐人備膳,連帶著帶回來的人的一起。
人都下去,風榆炙問他:“我看管家步伐匆忙,是出了什麼事?”
風行季刮他一眼,“你母親又為你們生下一個妹妹,後日要辦滿月宴。薇城現在的這個縣令我看著不喜,打算擼他的職。”
一番話分毫不掩飾他想擼職的嚮往,風榆炙被茶水嗆住,俊美的臉有些皸裂,看著有點扭曲。
“怎麼?你對我有意見?”
“不敢。”風榆炙低頭喝茶,“父親開心就好。”
風行季去年當上城主,風榆炙聽他硬懟州主的事蹟,愣是嚇得一月沒去上朝,生怕別人對自己下手。
他當時只有一個想法,他父親當真彪悍。
他算是知道為何四家推舉他當城主,原來硬氣。
風行季鼻子出氣,哼哼兩聲:“兔崽子,學著點。”
風榆炙咂嘴,這就對味了。剛剛他以為鬼上身了。
風行季背手,“明日去看看你母親,她最擔憂你。”
“是。”
風行季在書房等到訊息傳回來。
“城主,查到了。戚家把一個庶女送給於挭做妾。”
風行季瞪眼,“你再說一遍。”
“戚家送了於挭一個庶女,做他的九房小妾。”
風行季怔愣片刻,恢復波瀾不驚,“庶女?能有多大,於挭那人做她爹綽綽有餘,戚家人咋想的?腦子被門夾了?”
“聽聞是戚夫人不滿庶女狐媚的樣子,認為她會成為她嫡女的阻礙,遂而送人。”
風行季樂了,“這麼說來,戚家和於挭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是。”
風行季琢磨,姻親的關係。
不能怨他了,於挭他擼定了。
“你下去吧。”
“是。”
風行季想著戚家的那個嫡女,好像進了清涯書院。
好久沒訊息傳來,也不知道混的如何。
不管怎麼說,戚家要敲打,順便叫他們賠些什麼,充盈他的城主府。
另一邊,夜冥邪回屋把金燈掛上,紫千殤低眉不語,思索是誰派人殺他們。
“殤兒,莫多想。背後之人藏不住的。”
“我擔心十七那天不好走。”
“不好走也要走。”凌厲的話裹著傲氣,傲然不屑的姿態看的紫千殤一笑。
“早睡,明天要去認證協會。”
一連幾個認證協會,有的跑。
沐浴完,兩人躺在床上,“阿邪,改日你要刻銘文。”
夜冥邪霸道的摟住他,“睡覺。”
嘖。平靜的日子要被破,夜冥邪看懷裡的人笑他,咬咬他手腕。
一覺睡到中午,兩人商量先去煉丹師認證協會。
到地方,環繞丹樓的丹香味撲鼻,多種丹香混雜到一起,不僅不顯得古怪,反倒是丹香一聞便知什麼丹藥。
煉丹師認證協會五層,不高,足夠大。
大堂中一半空曠,一半喧譁。
正是這種反差,導致無人注意到他們。
紫千殤詢問前邊的解員,“之前認證的丹師需不需要再次認證?”
解員搖頭,“我能否看看您的丹師標誌?”
一塊玉扣出現。
解員接過,仔細的辨認一二,在右下角發現和他們這裡不一樣的地方。
她面上含笑:“公子稍等,我去問問。”
不一樣的地方,她不敢隨意做決定。
約莫一炷香過去,解員回來,身後跟著一個長老。
“玉扣是哪位的?”
解員為他指著。
長老看夜冥邪他們一眼,極有深意道:“你們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