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了煤油燈,燈火朦朧。
黑白子三人躬身行禮,早已在此等候。
黑白子顫聲開口道:“使者大人,任教主便在前面的地牢中,地牢以玄鐵所鑄,唯有東方教主才有鑰匙,我等也無法開啟。”
慕容復一手摟著任盈盈,另一隻手突然抬起,虛抓一下。
黑白子不受控制地被吸過去,被掐住喉嚨。
“大人饒命啊!!”
黑白子嚇得驚叫,渾身發顫。
禿筆翁與丹青生嚇得拔腿就跑。
可是慕容復以黑白子作武器,扔了過去,砸在二人身上,將他們砸得嵌進牆壁裡。
三人出氣多進氣少,眼看是活不成了。
任盈盈本來迷離的神色,霎時清醒,瞪大美目,問道:“你為何殺他們?”
“殺人者,人恆殺之。”慕容復聳了聳肩,“他們想殺我們,難道不該死?”
“可是……”
任盈盈還想說些什麼,忽覺腦子發昏,一陣暈眩。
慕容復取出一顆丹藥,喂她吃下,說道:
“煤油燈中放了迷魂香,只消片刻,便能讓宗師強者陷入昏迷。”
任盈盈稍微恢復清醒,一陣駭然,若非慕容復經驗老道,今日怕是已經死了很多回。
但隨後,她疑惑問:“那你為何無事?”
慕容復聳了聳肩:“我不是說過了嗎?”
任盈盈一愣,回想他方才說的話,能讓宗師強者陷入昏迷,那豈不是代表,慕容復不是宗師,那他是……大宗師??!!
任盈盈本來覺得自己虧了,現在忽然又覺得賺了。
慕容復竟是大宗師!
那可是她爹爹都未曾到達的境界。
她記憶尤深,當年爹爹便是卡在宗師巔峰,急切想要突破大宗師,才會走火入魔,被東方不敗奪權。
“走吧,該去見你爹了。”
慕容復與任盈盈,來到監牢前面。
監牢內。
白髮蓬鬆,邋遢狼狽的乾瘦老頭,雙手綁著比手臂還粗的玄鐵鏈。
若不是其胸口微微起伏,估計會以為是屍體。
“爹!”
任盈盈望著已經不成人形的老頭,放聲大哭。
老頭抬了抬眼眸,似是冷笑一般,淡淡瞥了眼任盈盈,便無動於衷。
任盈盈哭訴道:“慕容復,我爹怎麼變成這樣了。”
“你問我?我問誰?”
慕容復淡淡聳肩,隨口道:
“雖然不知具體原因,但料想任教主在此應該受盡了折磨,還能有個人樣已經不錯了?”
任盈盈一想到父親十餘年來不見天日的遭遇,便忍不住潸然淚下。
忽然,老頭十分戲謔地開口,嘴角冷笑,聲音無盡滄桑:“今日的把戲有些意思,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