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本以為自己一番“苦口婆心”,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修士,應該知難而退。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眼前這少年,竟然口出狂言。
問自己,想死在誰的手上?
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
當即氣得渾身顫抖,手腳冰冷,俗稱氣抖冷,一揮手中長劍,劍光激盪,一劍便直奔陳力刺去!
“當!”
一聲脆響,金鐵交擊。
鐵屍從陳力身邊轉過身,手中長槍,架住長劍。
見鐵屍居然一把架住自己的長劍,刀疤臉愣了一下:“你這武將,有點本事,居然能架住我的劍。你且報上名來,吾劍下不斬無名之客。”
他還在裝逼,鐵屍卻不跟他廢話,揮動手中長槍,“噹噹噹”就是一頓挑。
一番交手,只刺得刀疤臉渾身直冒冷汗:這武將,有點猛,打不過啊!
連忙伸手製止:“且慢!”
他目光往陳力身上一掃:“你剛才不是說,挑人打麼?我選你。”
額。
陳力頗為無奈,點點頭:“好。”
揮手:“鐵屍,回來。”
鐵屍收起長槍,回到陳力身邊。
刀疤臉挽了個劍花,做出防禦姿態:“來吧。”
陳力手指捏了個法訣,對著他一指:“厚土鎮山決!”
下一刻。
“轟”的一聲,一股滔天威勢,凌空擊落,直接砸在這刀疤臉的頭上。
猶如西瓜被鐵錘給砸開。
一顆若大的頭顱,當場爆了一地。
“哎,你說你,非要選我。”
陳力無奈搖了搖頭,吩咐鐵屍:“注一滴屍血進去,然後屍體挑過來。”
鐵屍領命,手掌在槍尖一劃,滑落一地屍血,滴在刀疤臉傷口處,這才長槍一點,刀疤臉的屍體,便被挑來。
陳力手一招,空中現出土靈偶的虛影,一張巨口,將這屍體吞下。
又儲存一具屍體。
紫傀已經挺著個大肚子,搖搖晃晃走了進來。
它連吃十幾個鮮活的兵丁,即便是【鯨吞】,也需要消化一會兒。
“看著門。”
陳力吩咐完紫傀,隨即帶著金傀、鐵屍,往後面的房間走去。
後面的房間裡,嬉笑聲,不絕於耳。
房門並未關閉。
透過房門看去,見裡面燈火通明,點著幾盞蠟燭,燭光搖曳下,一個年輕的男子,正衣衫不整,在那裡摟著一個面板白皙的女子,一邊飲酒,一邊手不老實的摸來摸去。
旁邊跟著兩個書童,夾菜的夾菜,倒酒的倒酒。
只是。
陳力注意到,那兩個書童,居然是道童打扮。
這年輕男子,想必就是真正的賊首,冒名頂替自己縣令身份的傢伙了。
難道是個道士?
陳力想著,吩咐:“動手。”
得到他的命令,鐵屍手持長槍,當先而入。
“嗤嗤”兩下,就把兩個過來喝問的道童,當場刺死。
嚇得那女子蜷縮一團。
年輕男子則一把推開女子,翻身就要跑路。
卻被金傀一把抓住,提到陳力面前。
“哪裡來的賊子?”
見被抓住,男子沉住氣,色厲內荏的喝道:“你可知,本官乃是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
陳力有些想笑。
吩咐鐵屍:“殺了他。”
鐵屍聞言,舉起手中長槍,對著男子就扎。
可長槍距離男子身軀三尺之地,卻硬是扎不進去。
就像是有一堵無形的牆,將他的長槍,給攔住了。
恩?
陳力也是愣住。
鐵屍一身蠻力,外加手持的是饕餮獸角,這一槍紮下去,別說一個人了,就算是一尊鐵,那也能扎穿。
居然會被攔住?
見狀,男子哈哈大笑起來,笑道:“都說了,本官是朝廷命官,受到朝廷的國運庇佑,除非你是上官,吾之父母,或是手捧聖旨,或是手持尚方寶劍,否則,任憑你修為多高,也傷不到本官。”
國運庇佑?
還有這個說法?
為毛當初不庇佑自己?
還是說,必須走馬上任,才會得到庇佑的?
這時候,原本嚇得癱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