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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放手,那劍“恍當”一聲便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哪裡又還有什麼奇異。
“好了好了,大功告成了,咱們趕緊回去吧!”
“恩,飛燕!”
“恩?怎麼?”
“謝謝你!”
“嘿嘿,大恩不必言謝,以後記得一定要聽我的話就行了!”
“段崇義定當遵命!”
“嘿嘿,傻木頭,你終於肯叫我飛燕了啊?”
“呃……咱們還是早點回去吧,要不然……”
“白痴!”
王飛燕白著雙眼,一轉身又將方才熄滅的火把給燃了起來。
火光冉冉,有人有情有愛。
兩人隨原路而出,來到洞口,心頭起意,便把那獨孤鴻慕和冷逸天的枯骨埋葬,之後,才離開狹窄的山洞。一路上有驚無險,披星戴月。
常言道:下山容易上山難。這對段崇義來說就是騙人的。
這不僅僅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
“木頭,你的衣服怎麼破成這樣了?啊,你的手!還有你的背上怎麼全都是血啊?”
“沒事啦,小傷而已。”
也許,只有走到別人的背後我們才能發現對方到底揹負著多少的傷痕與痛苦。
“真是木頭,受了傷也不告訴我!”
王飛燕緋紅著眼睛,一時間段崇義竟錯以為那些傷口都是受在了她的身上。
“真沒事了,咱們快回去了,還有二十多里的路呢!”
“哦,那咱們走慢一點。”
靜謐的莊園,靜謐的小屋,寂靜的夜裡房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來。來人一身黑衣,從頭蒙到了腳。過得半晌,他卻是腳步輕盈的從屋內走出,一轉瞬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天上是昏沉的繁星,地上是矯健的人兒。矯健的人兒心裡暢快,心裡高興。
“木頭,你趕緊睡吧,這幾天你一定要好好的養傷,等你的傷好了我再來找你!”
“恩,好!你也早點休息。”
翩翩的燕子出了房門,待正欲離去之時卻被那房內的少年給叫住了。
“飛燕。”
“恩?還有事嗎?”
“謝謝你!”
“知道了!”
燕子翩翩而去,留下一個多愁善感的少年。
東方冒白,看來新的一天又要開始了。疲倦的人兒已經入睡,在那不知疲倦的燈籠之下卻緩緩的挪出來一個人影。
偉岸的影子被火光拉得遠長,但聽那人影喃喃而道:“既然口訣沒有,那就只能按照原來的方法走了,也許這才是最好的結果了吧。唉……唐王劉,唐王劉,劍城風雨幾春秋,何時解憂愁?”
段崇義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去的,他是抱著那柄猶如自己親人的淵虹劍入睡的。對於那上面的花紋他早已瞭然於胸,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朗朗大殿之上高升九層雲梯,高高的九層登雲梯之上懶懶的坐了一位錦衣華服之人。
雲梯之下三人束手而立,其一身著藍衣白絲電紋袍,其一著血紅火雲袍,其一白衣如雪。
三人不動聲色,這時卻聞九層登雲梯之上傳來話語:“今日劍冢金銀二將來報,說是昨夜淵虹劍失竊。爾等可有些許訊息?”
大殿之上本來就十分的安靜,此話方一問完,那微弱的呼吸之聲更是聽不到一分。
待等了半晌無人答話之後,登雲梯上又傳來了懶洋洋的聲音:“司馬雄,那青龍令可有眉目?”
聽得問話,著電紋袍的男子便挺著自己的鷹鉤鼻走了上前,雙手一拱便道:“啟稟莊主,屬下還在查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