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王一平擺擺手說道:“恩公曾言,江湖中人,路見不平必當拔刀相助。你又是連老英雄的弟子,當年兩位英雄救我於水火,如今正是王某報恩的機會啊。”
“王家主客氣了,如此恩情晚輩他日定當湧泉相報。”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也別叫家主了,聽著實在生分,就叫叔叔吧。”
“是,王叔叔在上,請受小侄一拜。”
王一平直直的受了他這一禮,待段崇義作揖完畢,王一平這才將他扶起。
“香燒完了,再上一柱吧。你的事情你知我知就好,切記千萬不要向別人輕易提起。”
“晚輩謹記在心。”
一縷青煙隨風而起,騰空而去。虔誠的子民祈禱那上天,把孩子的思念都帶著一起去吧。
早春初露淺抽芽,年前新綠漸舒張。
斬凡身,斷塵念,神魂怒火鍛。
身經萬般苦,心間幽奇香。
待到天河汽蒸夢,人聞醉之。
恰似仙瓊佳釀,碧雲青採芬芳。
小亭子上和風日麗,小亭子之下乃是游魚與嬉戲的蝴蝶。
沒想到,王家的後院也有這麼一處美麗而又優雅的池塘。
池塘之中荷花正好,這個季節難道就只有荷花開放嗎?看著牆角的桂樹綠葉青翠,估計不久它也要開放了吧。
“木頭,木頭!終於找到你了!”
“咚!”
“啊!秀……”
頭上一陣莫名生疼傳來,疼得段崇義連忙捂住了腦袋。心中本來大是惱火,待一見到那滿含的怒氣的俏臉之後,一腔滿滿的火氣也瞬間化作了一空。
“飛燕,啊,是你來了啊……”
段崇義還待說話,卻是被王飛燕給扯住了一隻耳朵。
不僅如此,她還刁蠻的說道:“在你耳朵邊上叫你那麼久你都不理我,有了活計忘了本女俠的恩情了是嗎?有本事了是嗎?……”
她那一連串的問話就像一個又一個碩大的大錘,一錘一錘直打得段崇義目瞪口呆,暈暈乎乎。這都哪裡跟哪裡啊,連自己喝酒先醉也算是理由。
“飛燕姑娘,我,我……”
“我什麼我?”
“我錯了。”
“你本來就錯了!”
“是,我錯……”
“呀!你的耳朵流血了!”
聽見王飛燕咋呼,段崇義連忙伸手摸了過去。
溼溼噠噠,殷紅的顏色。
“木頭,我……對不起……”說著說著,王飛燕的一雙眼睛竟紅了起來,看樣子馬上就要下雨了。
“沒事了,一點點小傷而已。”
段崇義十分的平靜,雖然現在那被放開的耳朵疼得像被撕裂了一般。
“木頭,我……”
“真沒事了,我在祁連山的時候受的傷比這個嚴重多了。有一次我從赫拉拉達峰摔下來,要是沒有秀姐的話估計我都死了!”
說著,段崇義禁連忙閉上了嘴。
是啊,紅秀從來都不會這麼任性。倘若是自己的手上或是腳上出現了一點小傷口,流出了一點點的血,她永遠都會比自己還要著急。
“哦,那你說的這個秀姐現在在哪裡啊?”
第二十八章王家家主試深處,王家飛燕刁蠻人
“所以你想……”
“段恩公身死之事已是天下盡知,如果他的孩子還活著,年歲也差不多這樣大了。”
“你是懷疑他是段恩公的孩子?”
“嗯。”
“所以你想測試他?”
“是,也不是,當年我被山賊圍攻,若不是段恩公他們出手相救,哪裡又還有我王一平,我做這個,也是想給恩公他們供些香燭。”
“嗯……”張素心捏著絲巾,不知該說些什麼。過不了多久劉逸風也要從君子門出師了,到時候也不知道如何面對。
第二天一早,段崇義就被王家家主王一平喚人招到了內院,一進廳堂,便覺肅穆之色迎面而來。古香古色,威嚴而神聖不可相侵。
放眼一望,四壁樸素。中堂設有兩方牌位,左曰:恩公寒玉君子劍段天涯之靈位;右曰:恩公愛妻金針公主柳無雙之靈位。
王一平正步而進,三炷香秉過之後又是三拜青天。
兩人分賓主入座,過了半晌,王一平才道:“這裡是王某設的祠堂,少俠可知道這堂上供著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