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氣得吹鬍子瞪眼,張素心連忙把王飛燕趕了出來。
靜夜來臨,她獨坐窗旁,眼神空洞,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夫人,你怎麼了?”王一平緩緩的走了過來,然而張素心還是沒有反應。
“夫人?”
聽得聲響,張素心不由得嚇了一大跳。
“怎麼了?”
“沒事……”
“是不是又想起了……”
“一轉眼,都二十年了啊。”
“是啊,和唐霸鬥了二十年,也是有些心力交瘁了。”
“歇著吧,會好起來的。”
“那就託你吉言了……”
第二天,王飛燕沒有來;
第三天,她還是沒有來。
到第四天時候,每一個響動段崇義都會覺得是敲門的聲音,所以他開啟了房門。
房門開啟的一瞬間他看到了一張憔悴的臉,那張臉本來應該是充滿高興與快樂的。
然而……段崇義的心突然像是被人一把給抓了起來一樣。
“飛燕,你,你怎麼了?”
王飛燕緩緩的抬起了頭,她的眼睛紅紅的,想來應該是哭過。
“我沒事,木頭,這是我給你買的新衣服。”
“哦。”
段崇義不明所以的從她的手上接過了一件嶄新的新衣,緊接著他的心裡莫名一暖。
“你先換上吧,然後陪我出去走走。”
“哦。”
段崇義十分的聽話,王飛燕說什麼,他一定就會做什麼。
兩人緩緩的離開了王府,沒有人阻攔。
王飛燕在前,段崇義揹著柄被黑布裹得嚴嚴實實的寶劍走在後面。
身上的新衣還是如墨一般漆黑,款式和尺寸和以前那個一模一樣。
兩人都不知道走了多遠,反正是已經走了很久。這裡是一座兩人從來都沒有來過的山峰。
王飛燕就那樣楚楚可憐的坐在了草地之中。
從這裡望去,那裡是一片山谷。山風襲來,一片青草帶著野花,舞動,跳躍。它們永遠相伴在一起,有花就會有肥沃的小草,有小草便會有美麗的花。
段崇義也挨著她坐了下來。
山風拂起了兩人的髮梢,但卻永遠拂不去他們心頭各自的憂繞。那都是些什麼深愁,才會如此的根深蒂固,永不磨滅?
曼妙美麗的人兒是傷心的,她的難過莫名其妙的牽動了段崇義的難過
既然如此,不想讓自己難過的話就只能先讓連著自己的人開心。
“飛燕……”
開了口,但話卻始終一句也說不出。
唉……
“飛燕你看!”
王飛燕一直在想著那個晚上他父親給她說的事情,她一直都不知道該怎麼給段崇義說。
今天她很想就這樣說的,但是她還沒有想好到底該怎麼說。
突然,段崇義的驚叫嚇住了她。
當她轉過頭來時,那木頭正高興的指著一個小土洞。
是啊,他總是很有辦法讓自己高興,可是……
“唉……”
王飛燕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段崇義還在那小土洞之前忙碌著。
只見他在那野草與亂石堆之間忙碌著,不一會兒,便將四五個大小相同的土洞給堵了起來。隨後他又取來了一大把枯草,火苗一起青煙飄,兔子沒燻到倒先把他自己燻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一隻胖乎乎的灰毛野兔終於在他的百般刁難之下從自己的“家”中躥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