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叫得嗓子有些啞。
劇痛下冷汗流得也多,快缺水了都。
時值三月出頭,臨江已經很是暖和,徐家人聽著一聲聲慘呼,卻沒來由地泛起一身寒意。
從毆打徐若雲開始,齊天出手越來越重,對徐思文已經算是重傷了,他的臉上竟沒有一絲瘋狂或這種情況下常見的歇斯底里的怒意,而是一直帶著淺淺笑容。
一個毛骨悚然的名詞在徐家人心頭浮起,變態殺人狂。
該不會真瘋了吧?
“還有說法嗎?徐大律師?”齊天收回腳笑道。
“可以驗傷,可以核對指紋和痕跡,再加上我們所有人的證詞。”徐清雅脫口道。
“不錯,但我身上也有傷,我長期處於被虐待和毒打之中,今天面對你們八個人,面對即將到來的迫害,我終於奮起反抗正當防衛,在未傷及他們性命的情況下使他們喪失行動能力,並震懾你們,從而中止你們的犯罪活動,不過分吧?”
“……”
真如齊天所說,似乎真不過分。
甚至聽起來似乎有幾分道理。
徐清雅怔怔地望著齊天,她知道齊天說的這些在法理上並不是很站得住腳。
可是。
可是以前齊天只會面色蒼白,無助地說自己沒做過,什麼時候辯駁如此有條不紊。
如果以前他也能冷靜地分析處理,未必不能……
煩躁!
“又沒詞了?”
齊天嘴角帶著笑意,緩緩抬起腳。
“不要!”
“放開文文!”
“逆子!”
齊天粲然一笑,毫不猶豫地踩下。
喀嚓!
又一聲慘呼,徐思文的右膝蓋碎裂。
兩個腳踝,兩個膝蓋,這種傷即使能治好也會有後遺症。
從今後,徐思文行動不便是肯定的。
“你究竟想怎樣?!”徐清雅忽地尖叫。
完全超出她掌控的事讓她越來越焦躁,尤其是最疼愛的文文弟弟一聲蓋過一聲的慘呼。
“你看,”齊天攤手道,“法院要定罪名也得擺事實講證據,以前你們怎麼憑一句話就給我定罪了?還有,徐大律師,條件我已經說過了,你是不是腦子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