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沒了。
徐東海再不用留著齊天在徐家。
只是他的心在滴血。
百分之三十六的徐氏股份啊!
那得是多少錢!
早知道就該在齊天滿十八歲的當天,想辦法讓他把自願放棄的協議給簽了。
虧他還覺得勝券在握,今天卻遭當頭一棒。
齊天提腿邁步,跨上禮臺。
他走得平平淡淡,徐家人卻齊齊退了一步。
退了一步,他們都沒反應過來為何要退,只能歸結於前兩次齊天的凶煞讓他們心虛。
臺下的赤蠍則是心中一凜,她看得出徐家人是被齊天的氣勢所迫。
僅僅數日不見,齊天的實力她是看都看不懂了。
“你們有些話說的沒錯,”齊天緩步向前,“我自記事起就在福利院長大,遭受過不少欺辱,也用自己的方法活著。可能是有潛意識,我一直覺得自己不是被拋棄的,總有一天我的親生父母會來找我。我一直憧憬著那一天。”
他走一步說一句。
每走一步,徐家人便退一步。
一段話說完,齊天已站到禮臺中間。
他停住腳步繼續道:“誰能想到回到臨江豪門徐家的這四年,我過得比福利院裡還要艱難。有時候我在想,要是我的親生父母就是尋常老百姓,我尋親成功後會不會好一些。”
臺下的賓客面面相覷。
過得比福利院裡還要艱難?
不至於吧?
好歹徐家是臨江豪門,總不至於養不起親兒子吧?
別的不說,徐家的傭人在招工市場上都是高薪工作。
“福利院裡住的雖然是集體宿舍,但好歹能照到陽光,而在徐家,我住在一個陰暗逼仄的地下室,夏天又潮又熱,冬天又潮又冷。說真的,我得感謝你們給我這副身體還不錯,在那樣的環境下住著,時不時地不給飯吃,動不動地辱罵毆打,我竟然能挺過四年。”齊天繼續道。
“住口!”徐東海終於說出話,“別以為賣慘別人就會信,你難道不想想我們為什麼會這樣?你要是沒犯錯,誰會懲罰你?我徐家還不至於養不了一個閒人。”
齊天微微揚起頭,自顧自說道:“我這一生,謹小慎微,如履薄冰,全賴這十餘年經歷所賜。我想了那麼久都想不通,為什麼把我接回來卻不喜歡我,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又要把我接回來,直到前些天才知道,原來是為了老爺子的股份。”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徐東海咬牙道。
“自古財帛動人心,知道有股份這麼回事,我突然有些釋然。但問題又來了,華國人一向講究血脈傳承,將徐氏交給我這個親兒子似乎沒什麼不妥。按理說,一般的家族斷沒有將資產交給養子的道理。”
臺下上了年紀的賓客不由暗自點頭。
徐老爺子將股份留給親孫子,確實是很正常的事。
而徐東海為了股份針對自己的親兒子,才有些不正常,雖說是豪門爭鬥,但又不是奪皇位,大多數豪門的父子之間還是能一致對外的,爭鬥的往往是幾個兄弟之間。
更不用說為了養子放棄親子這種匪夷所思的事。
“前些天,”齊天盯著徐東海,忽地一笑,“我學了些相面卜算之術,今天給你算了一算,這個問題也解決了。”
“什麼意思?”徐東海狐疑道。
齊天扭頭看向徐思文:“我親愛的弟弟,我是個犧牲品,你也不過是個工具人。而工具人沒了用處,自然也會成為犧牲品。想不到吧?徐東海還有一個兒子。”
徐思文一愣:“什麼?!”
“我和你今年十八,而徐東海的另一個兒子,也快滿十八歲了,過幾天便是他的生日。”
徐東海面色大變:“你,你……”
秦茹萍瞬間反應過來,倏地扭頭道:“徐東海,你給我解釋一下,還有一個兒子是什麼意思?”
齊天笑道:“意思就是,徐東海在外面還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給他生了一個兒子。我猜,他處處表現出極其疼愛徐思文,是為了潛移默化下讓你們這幾個腦殘順著他針對我。等將我手裡的股份弄到手,就會把徐氏全留給他的那個愛子,是吧?”
“閉嘴!你個逆子!”徐東海怒吼。
“徐思文,”齊天道,“你成天想著如何讓徐東海夫婦和這幾個腦殘女厭惡我,不惜栽贓嫁禍,甚至自殘汙衊,從而讓他們把我趕出徐家,好霸佔徐家少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