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中落下的人超過兩米,赤裸著上身,體型極為魁梧,胳膊足有齊天的大腿粗。
下身著一條短褲,赤著雙腳。
估計要不是為了過審,他連短褲都不會穿。
整體看起來跟綠巨人似的。
不過膚色卻是全黑。
頭顱與身子的比例很不協調,比正常的要大上許多,一雙血紅色的牛眼,鼻子如拳頭大,血盆大口還伸出兩根兩寸長的外翻獠牙。
一個字,醜。
激斗的阿香與村長倏地分開。
阿香站定後,微微仰頭道:“坐不住了?”
“桀桀桀桀……”黑大個發出的笑聲十分正宗,“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呵呵。”阿香輕笑一聲。
“大膽!竟敢當著將軍的面放肆!”村長厲聲喝道。
“將軍?”阿香的笑容更加輕蔑,“不過是個無膽鼠輩,也敢自稱將軍。黑沙,你還真有臉。”
黑沙臉上的橫肉直跳:“無膽鼠輩?”
“不敢與我正面對峙,以平安村的水源要挾我嫁給黃老頭的傻兒子,不是鼠輩是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麼心思。”
“什麼心思?”
“你知道直接迎娶我,我肯定會魚死網破,但嫁給一個傻子做權宜之計,為了整個平安村,我可能不會拒絕。等到我進入村長的家,再動手將我拿下。”
黑沙笑道:“既然你都知道,為何還要來此?直接魚死網破豈不是一樣?”
“我在平安村和你拼命,平安村會有損失,還會激起你調動你所有的人手。我答應嫁,你自以為勝券在握,就會疏於防備。甚至有可能就像現在一樣,獲得和你單挑的機會。”
黑沙收斂笑容。
但其實他笑與不笑,沒什麼區別。
他盯著阿香道:“看來你小小年紀便在這幾個村子如此有名,確實有點東西,不僅實力提升迅猛,心機還如此深沉。”
“這就叫心機深沉?”阿香訝道,“這不就是最簡單的將計就計嘛。不是,你該不會沒有心機吧?”
“你!”黑沙怒道。
“行了,廢話少說,你不是自詡鬼將嗎?我現在就看看你到底憑的什麼。”
阿香雙臂一振。
被黑沙撕破掉到地上的紅蓋頭再度飛起,瞬間延展像紅色的幕簾將整個院子包住。
在後廚的齊天等人頓時只覺進入一片血紅的世界。
黑沙的黑臉上浮現一絲凝重:“沒想到我還真小瞧你了。”
“你小瞧得多了,受死吧!”
阿香厲喝一聲,無數血光自她身上散出,猶如一道道血色利劍飛刺向黑沙。
黑沙握緊雙拳擋在胸口,身上同時冒出陣陣黑氣凝聚在身前。
血色和黑色相觸。
直如火焰落入水中,呲呲之聲不絕於耳。
“真厲害!”張子傑動容道,“這得是幾級的詭異,我們擋得住嗎?”
王昌年的雙腿都在打擺子:“我們真要上去動手?要不在旁看著吧,或許他們打完就完了,和我們沒啥關係。我們等到任務時間結束不就行了?”
“哎,有道理啊!”大炮道,“我聽出來了,他們打起來的原因就是逼婚嘛,和我們真的沒關係。”
“不可能,”張子傑斷然道,“要是和我們沒關係,商店裡不會出現鬼新娘的香囊這件鬼器。我有個大膽的猜測。”
“什麼?”廖靜茹問道。
“鬼新娘應該不是這個黑沙鬼將的對手,因為旁邊還有個幸福村村長,待會鬼新娘肯定會落敗,搏命之時她會臨時狂暴並用某種秘法短暫提升實力,而這種秘法就是吸我們的血。”
“哈?吸我們的血?”王昌年驚道。
“也有可能吸的是其他東西!”張子傑的雙眼閃爍著智慧光芒,“無論是什麼,總之她想打敗鬼將肯定是要獻祭我們取得更強的力量,而現在院子裡除了他們仨就只有我們。所以遊戲商店裡才會有專門抵擋鬼新娘的鬼器,只要我們能擋住她的幾次攻擊,她提升不了實力,便會被黑沙鬼將擊殺。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眾人皺眉細思一會兒,紛紛作恍然狀。
該說不說,張子傑的這一通分析聽起來確實沒毛病。
只是,真是這樣的話,那香囊的所有權可太重要了。
剛才是想著要衝上去幫助村長,那分給選出來的人沒問題,但若是要抵擋鬼新娘的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