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了弟弟手上。
徐家三女聞言,臉上同樣染上悲慼。
說起來,她們平時各有各的工作,以徐家的家庭氛圍,交流也不多,而且徐雨薇比大姐小七歲,比雙胞胎二姐和三姐小五歲,各自的朋友圈子也不同,彼此之間幾乎是淡如水了。
共同的點,恐怕就是以不同的風格欺負齊天。
不過,起碼是在一個家裡活了二十多年的姐妹,感情總還是有的。
親眼看到自己的妹妹被殺,難免有些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屋裡的氣氛更加低沉。
只剩下秦茹萍的抽泣聲。
半晌,徐清寧忽地低聲道:“媽,大姐,二姐,我們徐家怎麼變成了這樣,記得小時候全家還其樂融融的,如果,如果齊天沒被搶,還是天賜的話,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三妹,徐思文生日宴那天沒聽徐東海說嘛,早在三十年前,他就處心積慮設計這一切了。所以,什麼其樂融融都是假象,天賜一定會被搶走,要不是爺爺,恐怕他連命都早就沒了。”徐清雅恨聲道。
“那,那拋開徐東海不說,要是齊天回來後,我們對他好一點,會不會鬧不到這一步?”
“或許吧,”徐清雅道,“至少不會鬧得生死相向。”
“不行了,至少我們的這一世不行了。”徐若雲喃喃道。
徐清寧一愣道:“什麼意思啊,大姐?”
“上次徐思文說起他是重生而來的時候,我們推測過齊天也是重生的,但是那次徐思文隱瞞了前世齊天的死因,剛才齊天親口說了,他前世是死在我們之手,他現在已經把我們都看作是殺他的仇人。”
徐清雅皺眉道:“可這種事本身就有悖論啊。真要論的話,殺死他的也是活在他前世的徐家人,又不是這一世的我們。”
“呃,”徐清寧道,“你這繞得我有點暈啊。”
徐若雲嘆口氣道:“道理似乎是這麼個道理,但按齊天所說,他重生正是死在雜物間的時刻。也就是說,他上一世的靈魂在這一世醒來時,估計一睜眼便是在雜物間。設身處地地想,換了你們,會不會有殺心?”
“……”
徐清寧和徐清雅沉默下來,無言以對。
確實,若是她們被那樣對待致死,真的想殺人。
“若雲,”秦茹萍吸了吸鼻子道,“我真的有點後悔了。”
“後悔?”徐若雲疑惑道。
“嗯,要是,要是,我對小天好一些,我們就不會變成這樣。至少,至少除了徐東海以外,我們不會反目成仇。”
徐若雲聞言略微有些出神,似是在回憶這四年來的點點滴滴。
片刻後,她低聲道:“現在即使我們知道了真相,認清了事實,再後悔莫及,再想去彌補齊天,估計也無濟於事。畢竟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齊天。”
秦茹萍的聲音低沉:“天賜被搶的時候,我感覺天都要塌了,每天茶不思飯不想,每晚上都在失眠,天天盼著老太爺開眼能把天賜找回來,天天想著天賜回來要怎麼彌補他。可是,他回來之後為什麼變成了這樣,仔細想想,真像噩夢一樣。”
“還不是徐思文那個白眼狼挑撥的。”徐清寧恨恨道。
“是啊,我真的是瞎了眼,豬油蒙了心,不疼親兒子疼一個養子。這也就算了,關鍵是我對徐思文這麼好,好了十幾年,他竟然可以隨意拿我的命做威脅。”
說到最後。秦茹萍的幾乎是聲淚俱下。
被徐思文掐住脖子,無限接近死亡,在那種恐懼下,她對徐思文的態度終於起了變化。
“是啊,”徐若雲幽幽道,“徐東海是處心積慮,我們幾個卻是咎由自取,識人不清,處事不明。”
隨著一聲嘆息,四人的神情充斥著淒涼的意味。
丈夫和父親角色的徐東海厭惡了她們這麼多年。
親兒子親弟弟欲殺她們洩恨。
愛護了十餘年的徐思文與她們反目。
“大姐,我怎麼感覺我們活得好失敗啊。”徐清寧悲慼道。
“也許吧,”徐若雲低著眉眼,“但眼下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怎麼逃脫齊天的追殺。今天算我們運氣好,齊天可能想貓戲老鼠,和我們說了不少廢話,才拖到警方到來。下次他若是一見面就動手,我們可能……”
“沒想到我們姐妹有一天竟成了喪家之犬。”徐清雅氣苦道。
“為今之計,是盡力透過接下來的詭異遊戲,看能不能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