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行認真凝視片刻,沒瞧出什麼不同。
“累嗎?”謝知行讓紀棠坐下。
紀棠搖頭。
那般享受的事,她可不好意思說累。
謝知行將書遞給她,“我累了,你念給我聽。”
紀棠被迫接過,問他從哪裡開始念。
謝知行傾身靠近,抬手一指。
紀棠盯著書上的字,艱澀的唸了起來。
早知道要念書就不過來了,在側屋雕會兒木頭做會兒絨花多好。
紀棠不情願的念著書,謝知行側頭望著窗外。
兩隻鳥雀在院中大樹上蹦來跳去,嘴裡銜著乾草樹枝,在尋地方做窩。
金燦燦的陽光灑滿大地,映照出初夏風光。
木樨送江採音出府經過花園時,遇上了逛園子的謝知妍。
“站住。”隔著一段距離,謝知妍喊住她們。
謝知妍悶在屋中養了幾日,嘴裡手上的燙傷剛好,對紀棠充滿了怨憤,一到園子撞上紀棠的婢女,自是不肯放過。
兩人被迫頓住腳步,向謝知妍福身行禮。
“見過四小姐。”
謝知妍領著婢女走近,盯著江採音問:“來侯府做什麼的?”
江採音恭謹道:“民女是花想容的養容師,來為少夫人養容。”
“你是花想容的養容師?”謝知妍眼睛一亮。
花想容的名頭她聽過,花想容的胭脂水粉她也時常用,知道有多好。
“咳……”謝知妍清咳一聲,下巴微抬道:“你既來了,便也給我做做養容吧。”
“這……”江採音一臉為難,斟酌著開口:“謝夫人請民女時只說了為少夫人養容,民女還要去往別府。”
潛意思就是,你要做得自個掏銀子,不掏銀子就讓路。
被拒絕的謝知妍很是不悅,“你什麼意思?紀棠是少夫人,我是侯府四小姐,她能做我不能做?”
憑什麼?
紀棠不過一個五品官家的棄女,而她是侯府小姐,憑什麼紀棠能享受她不能?
謝知妍又氣又妒,覺得受到了輕視侮辱,對紀棠的怨憎又多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