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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揣測

謝知行認真凝視片刻,沒瞧出什麼不同。

“累嗎?”謝知行讓紀棠坐下。

紀棠搖頭。

那般享受的事,她可不好意思說累。

謝知行將書遞給她,“我累了,你念給我聽。”

紀棠被迫接過,問他從哪裡開始念。

謝知行傾身靠近,抬手一指。

紀棠盯著書上的字,艱澀的唸了起來。

早知道要念書就不過來了,在側屋雕會兒木頭做會兒絨花多好。

紀棠不情願的念著書,謝知行側頭望著窗外。

兩隻鳥雀在院中大樹上蹦來跳去,嘴裡銜著乾草樹枝,在尋地方做窩。

金燦燦的陽光灑滿大地,映照出初夏風光。

木樨送江採音出府經過花園時,遇上了逛園子的謝知妍。

“站住。”隔著一段距離,謝知妍喊住她們。

謝知妍悶在屋中養了幾日,嘴裡手上的燙傷剛好,對紀棠充滿了怨憤,一到園子撞上紀棠的婢女,自是不肯放過。

兩人被迫頓住腳步,向謝知妍福身行禮。

“見過四小姐。”

謝知妍領著婢女走近,盯著江採音問:“來侯府做什麼的?”

江採音恭謹道:“民女是花想容的養容師,來為少夫人養容。”

“你是花想容的養容師?”謝知妍眼睛一亮。

花想容的名頭她聽過,花想容的胭脂水粉她也時常用,知道有多好。

“咳……”謝知妍清咳一聲,下巴微抬道:“你既來了,便也給我做做養容吧。”

“這……”江採音一臉為難,斟酌著開口:“謝夫人請民女時只說了為少夫人養容,民女還要去往別府。”

潛意思就是,你要做得自個掏銀子,不掏銀子就讓路。

被拒絕的謝知妍很是不悅,“你什麼意思?紀棠是少夫人,我是侯府四小姐,她能做我不能做?”

憑什麼?

紀棠不過一個五品官家的棄女,而她是侯府小姐,憑什麼紀棠能享受她不能?

謝知妍又氣又妒,覺得受到了輕視侮辱,對紀棠的怨憎又多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