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庶女相同。
唯一不同的,便是菜色略遜一些。
但這在木樨眼裡,已是吃的極好,每頓飯都吃的特別香,飯量幾乎趕上了霧空重黎,一度叫他們震驚。
茹娘這些年在紀家吃的都是殘羹剩飯,來到侯府也覺是入了福地,這才幾日,就覺精氣神好了許多。
耳房裡眾人埋頭吃飯,主屋裡兩人也用的正香。
為了多留點肚子喝湯,紀棠只吃了半碗飯。
謝知行看她喝的那麼香,也放下了筷子。
紀棠立馬給他盛了一碗,末了殷切問:“好喝嗎?”
“嗯。”謝知行點頭,“你喜歡吃豆花?”
紀棠吞下口中豆花道:“都喜歡,昨日你喝了兩碗,應當也是喜歡的吧。”
謝知行:“……喜歡。”
他現在說不喜歡,怕是也不及了。
“那你喝完我再給你盛。”紀棠未覺出異樣,用心品嚐著美味。
謝知行看著她微彎著眼的模樣,一勺一勺喝盡了碗中湯。
紀棠果真又給他盛了一碗。
好在謝知行並不討厭豆花,且雞湯也比湯藥好喝數倍。
用完午膳,兩人到院子裡消食。
“唧唧,啾啾……”樹上的鳥歡快鳴叫。
謝知行仰頭,盯著停在樹枝上休憩的兩隻鳥。
霧空知他喜靜,見此上前道:“屬下這便將它們驅趕走。”
謝知行抬手,示意不用。
安靜久了,偶有一點聲音熱鬧些也挺好。
“咦,它們在這樹上做窩了。”紀棠仰頭,看見了樹杈間初具雛形的鳥窩。
“是對夫妻鳥,應是築巢準備產卵繁衍了。”謝知行如是道。
紀棠仔細觀察,又有了新發現,“這棵樹打花苞了,它會開花!”
明明前幾日她看這棵樹時都未見花苞,怎的今日突然就冒出來了。
看她一臉驚喜,謝知行緩聲道:“這是楸樹,每年四月下旬開花。”
“這麼多花苞,花開滿樹得多美。”紀棠已然開始期待。
她不認識楸樹,也未見過楸花長什麼樣。
許是出於絨花匠人的本能,紀棠對所有花都充滿了興趣,見到好看的花都想將它們做成絨花,永久觀賞。
“很美,過些時日就能見到了。”謝知行眸光偏移,落在紀棠帶笑的側臉上。
今年的楸花,定會開的格外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