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紀棠讓霧空搬來躺椅,扶謝知行坐下。
坐下後看紀棠沒走,謝知行道:“你自去忙,不必管我。”
在院中踱步的紀棠隨口回:“吃太飽,我消消食。”
謝知行無言以對,只能任由在她在眼前轉來走去。
過了一會兒,紀棠準備去側屋忙活時,夏蟬端來熬好的藥。
紀棠頓腳,打算喂謝知行喝完藥再去做活兒。
她捏起瓷勺攪動湯藥降溫,謝知行看穿她的意圖,擰眉道:“太飽,過會兒再喝。”
紀棠擱下勺子,坐著等待。
謝知行見後道:“有夏蟬伺候,你去忙吧。”
“那行。”紀棠起身走了。
扭頭望著紀棠進了側屋,謝知行長出口氣。
隨後,他盯著桌上的藥碗發愁。
藥太苦,他不想喝。
都這麼久了,唐硯怎麼還沒回來?
謝知行看著藥碗裡的熱氣漸淡,眉頭越擰越緊。
這時,夏蟬用手貼了貼藥碗試溫,“世子,溫度正好,再不喝就涼了。”
“嗯。”謝知行硬著頭皮伸手去接。
“唐公子。”
就在謝知行的手快要觸碰到藥碗時,耳邊響起霧空的聲音。
謝知行忙縮回手,轉頭看向院門口。
英姿颯爽的唐硯大步流星迎面而來。
“把藥先溫著。”謝知行吩咐一聲,讓霧空扶他去了書房。
唐硯跟著進去,夏蟬看著合上的門,只得將藥端回水房溫著。
約摸過了盞茶時間,書房的門開啟,唐硯腳步匆匆離開主院。
照瑩盯著敞開的門,看見謝知行慢悠悠走出來,由霧空扶著回了主屋。
“夏蟬。”照瑩扭頭喊了一聲,讓夏蟬把溫著的藥端去主屋。
這次謝知行沒再磨蹭,藥溫合適端過碗便一飲而盡。
喝過藥,謝知行躺下午憩,夏蟬退出屋子。
一牆之隔的側屋,紀棠做活兒時十分專注,全然不管屋外事,不知唐硯來過,更不知他走了。
她熟練的下料,裁剪圍卷,纏扎打尖……
木樨在一旁打下手,但因她性子浮躁手腳不夠細膩,能做的活兒十分有限,大多都是紀棠自己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