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抬起頭眼巴巴的問。
紀棠道:“一人賞一支不就得了。”
茹娘聽後皺眉,“絨花貴重不說,製作繁瑣費時,少夫人得做多久。”
紀棠語氣輕緩,“左右都是要做的,拿去換銀子和送給你們,都是一樣的。”
“可我們是奴婢,哪能都讓少夫人做首飾給我們,這不成體統。”茹娘還是覺得不妥。
紀棠手上動作不停,平心靜氣道:“絨花做出來就是給人戴的,便是不給你們也要拿去售賣,難不成我還能限制什麼人能買,什麼人不能買嗎?”
“身份這東西,不必太過在意。拋開侯府少夫人的頭銜,我原本的出身也算不得尊貴不是嗎?”
茹娘聽的啞口無言。
紀棠又道:“我如此做也並非全是為了你們。做為主子,御下應當恩威並施,適當獎賞有助於我取得人心,從而在侯府站穩腳跟。”
蘇嬤嬤一直都對她很好,做支絨花給她紀棠心甘情願。
至於夏蟬和照瑩,也並無太大問題,拉攏拉攏將來說不定也能為她所用。
最重要的是,她沒必要為了兩個婢女,與謝知行鬧不愉快,影響侯府眾人對她的看法。
“少夫人聰慧,是奴婢愚鈍了。”茹娘被紀棠的胸懷城府折服。
說了這麼多,紀棠口渴了,讓木樨倒杯水給她。
喝過水後,紀棠專心做活兒,茹娘仔細看著,想學會後給紀棠打打下手。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過去,天色將沉時,紀棠做完一朵絨花後沒有再繼續,而是拿起擱置在一旁的木料雕了起來。
木樨將紀棠做好的玉蘭花簪插到茹娘頭上,讓她照鏡子。
“真好看。”木樨滿眼豔羨。
茹娘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髮間的絨花簪美麗醒目,襯的她人都跟著精神了幾分,心裡忍不住生出歡喜。
為人增色和取悅,就是首飾存在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