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語含無力控訴。
紀棠聽的心碎痛窒,不敢想杜卿儀是怎麼熬過來的。
“彭陽伯不管嗎?”她為杜卿儀不平。
杜卿儀剛張嘴,馬車驟然停下。
“少夫人,百味齋到了。”牛大殷勤地放好車凳。
後方馬車上的木樨和南枝快速下車,前來扶她二人。
紀棠還有許多話想問,但杜卿儀已擦乾眼淚收整好儀容。
“走吧。”
兩人下了馬車,緩步走進百味齋。
到了二樓,紀棠挑選了幾樣沒嘗過的點心,尋了一僻靜位置品嚐,讓木樨和南枝站遠些擋住夥計和過往客人。
杜卿儀知她心思,嘆了口氣低聲道:“我公爹中風臥床多年,早已不問府中事務。”
難怪未曾聽她提及,原是如此。
紀棠心疼問:“舅舅他們知道嗎?”
杜卿儀搖頭:“遠嫁的女兒都是報喜不報憂,若叫他們知曉,除了擔憂著急外無甚作用,反倒憑白累他們不安。”
“可你實在太苦了。”苦的紀棠覺得今日的糕點吃起來都不甜。
她深知杜卿儀這些年的苦痛,遠不止說出來的這些。
杜卿儀勉笑,“都過去了,父親他們馬上就來盛京了,往後我們就有倚靠,受了委屈有處可去了。”
正是因為杜霆要來盛京,杜卿儀才忍著痛惡與張氏虛與委蛇。
委屈和罪都已經受了,她不能白受,也不能毀了她父親和弟弟的前程。
不為別的,就為周明赫是吏部侍郎。
杜家可以不走後門,卻難保張氏不蓄意為難。
她毫不懷疑張氏乾的出來,因為有過前車之鑑。
她曾讓張氏幫她找紀棠,張氏明面上答應,實際上根本沒當回事。
後來杜卿儀質問,張氏還責備她說這是紀家的家事,彭陽伯府不便插手,甚至還阻撓她尋找。
以彭陽伯府的地位,加上週明赫的職務便利,想要阻撓杜霆升遷輕而易舉。
就連她弟弟將來科考,也會受到影響。
為了家人,杜卿儀只能強嚥下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