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的。
謝知熠遲疑道:“要說實話嗎?”
“自然。”紀棠肯定。
謝知熠深吸口氣,“彭陽伯府三公子名周慶軒,是盛京出了名的紈絝。”
“你表姐是他娶的繼室。”
什麼?!
紀棠震驚到難以置信。
杜卿儀那麼好的人,竟嫁到彭陽伯府做繼室?
謝知行眉頭微挑,並不意外。
這個訊息,重黎已經告訴過他了,只是他沒想好如何同紀棠說。
現下借謝知熠的嘴說出來,倒是很好。
“他先前的夫人呢?”紀棠捏緊手問。
謝知熠道:“病死了,留下兩個年幼的孩子。”
還有孩子?還兩個?
紀棠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不敢想象杜卿儀在彭陽伯府過的都是什麼日子。
她想起上次問杜卿儀小侄子多大了時,杜卿儀只簡單的說還未生育。
當時她便覺著奇怪,成婚五年了怎會沒有孩子?但礙於第一次相見不甚熟識,就沒多問。
如今想來,這其中怕是別有緣由。
比如周慶軒已有兩個孩子,為了不影響到他們的地位,不讓杜卿儀再生。
那杜卿儀豈不是受盡委屈,如花似玉的年紀做了繼母,還不能生育自己的孩子,彭陽伯府未免欺人太甚!
紀棠咬牙,抱著最後一絲期待問:“週三公子他待我表姐如何?”
“府宅內事,夫妻陰私未可得知,但週三公子花名在外,府中還有幾房美妾。”謝知熠說的委婉。
紀棠聽出了話外音,明白周慶軒對杜卿儀怕是不怎麼好。
雖有早有預料,但紀棠還是感到氣憤,為杜卿儀心痛不平。
“那你可知他為何要娶我表姐?”紀棠有些費解。
盛京離淮州有千里之遙,依理說兩家並不相識,如何會搭上往來。
“自是在盛京臭名昭著,無人肯嫁了唄。否則以彭陽伯府的門第,怎麼會捨近求遠跑到淮州去娶親。”
是啊,她早該想到的!
紀棠攥緊手,憤懣難平。
“你與週三公子可是很熟識?”紀棠探問。
謝知熠慌忙搖頭,“不熟,就是被人拉著一起喝過幾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