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我都不嫁!”
她雖受李氏脅迫,卻也不能全然被李氏牽著走。
大不了就魚死網破,反正她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你們可想清楚,我若跑了死了,紀微就得嫁去定北侯府。”紀棠無所畏懼的盯著李氏。
從兩人的態度不難判斷出,紀林對杜氏留下的嫁妝毫不知情,都是被李氏私自花用了。
“還有,我提醒你,別想用贗品次貨糊弄我,到了侯府我會請定北府夫人鑑別。”
若鑑定有假,那紀家的臉面可就丟光了。貪沒亡妻嫁妝的醜名一經傳出,於紀林的仕途也大有影響。
紀棠吃定紀林不敢拿仕途做賭。
“我才不要嫁去定北侯府!”
紀微一聲激喝,提著裙襬衝了進來。
她看著紀棠,目光兇惡,“紀棠你個賤人,別想害我!”
紀棠語氣森涼,“到底誰害誰,你摸著良心再講一遍。”
紀微被紀棠吃人的眼神嚇到,轉而向紀林告狀,“父親,你看她。”
紀林還未開口,紀棠盯著紀微道:“你頭上的金簪珠釵,還有手上的玉鐲,該不會都是我母親的嫁妝吧?”
紀微和李氏心中一咯噔,面色有異。
紀棠看她們反應便明白,真讓她猜中了。
想想也是,紀林不過一個五品官,還是近幾年才擢升的,紀家家底單薄,哪來那麼多銀子供紀微穿金戴玉。
那玉鐲瑩潤細膩,一看便知價值不菲,絕不是紀微能買得起的。
紀棠聽玉嬤嬤說過,李氏是紀林的表妹,家境尋常雙親皆亡已無依靠,這才投奔到紀家,勾搭上了紀林。
紀棠的母親一死,李氏就急不可耐的嫁給了紀林,成了紀家主母。
還美其名曰是為了照顧剛出生的紀棠。
她可真是謝謝她!將她照顧去了清河村,生生受了十幾年的罪,現在又逼著她跳火坑。
這一樁樁一件件,她早晚會向李氏全都討回來。
要回她母親的嫁妝,只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