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受過這般委屈的紀微,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誓要討回來。
“給你們七日,見不到我孃的嫁妝後果自負。”紀棠冷聲提醒。
李氏身形一滯,隨後捏著手走的更快了。
回到主院,紀林憤聲質問,“杜氏的嫁妝,你們到底挪用了多少?”
因著是表兄妹的緣故,紀林對李氏格外信任,多年來不曾過問她一次,府中銀錢全由李氏掌管做主。
“這……”李氏和紀微對視一眼,弱聲道:“都是一家人,我以為杜姐姐的東西都是紀家的。”
都什麼時候了,她還跟他使乖弄巧!
紀林面色不愉地看著李氏,“不管你們挪用了多少,七天之內全部補上歸還給棠兒。”
這怎麼可能!
李氏還未說話,紀微脫口而出道:“那我們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你這叫什麼話,我一月俸銀,還不夠你們娘倆花銷?”紀林眉頭緊皺。
紀林不是個貪戀女色的人,早年與李氏情感甚濃,並未納妾。
直到李氏生下紀微紀昌後,紀母才主張給他納了一房妾室。只因紀昌是個痴兒,而紀楓又意外早夭。
然妾室一直無所出,後來紀母病臥於榻,紀林又忙於仕途,更是無心男女之事,是以紀家人口單薄。
妾室和紀昌鮮少出府花銷甚少,紀林大部分俸銀都花了紀微和李氏身上。
他自認為他的俸銀雖不多,但養她們娘倆也算足夠。
“那點兒銀子哪裡夠。”紀微小聲嘟噥。
“你說什麼?”紀林面色陰沉。
李氏忙開口道:“表哥你不當家不知開支龐大,全府上下一二十張嘴,僅是吃喝就要不少銀子。”
“更遑論還有下人們的月例及人情往來,母親纏病多年,日日都要吃藥,還有棠兒那邊每年也要送銀子……”
“我是真的盡力了,多年來精打細算的過日子,沒貪沒一文錢,表哥若不信自可查賬。”
說到最後,李氏委屈的拿帕子抹起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