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和一隻繡花荷包。
紀棠伸手拿起荷包開啟,裡面裝的竟是金豆子。
沉甸甸的一袋,是丁雪雲對她的疼愛。
“這是……”木樨疑惑,心想是不是裝錯了。
“這是雲姨給我的添妝。”紀棠繫好荷包,又將銀票拿出,仔細收好。
“雲姨對姑娘真是太好了。”木樨豔羨感嘆。
紀棠瞟她一眼道:“放心,將來你出嫁,我也會給你添妝。”
木樨聽後臉垮了下來,“我才不嫁,我要一輩子跟著姑娘。”
紀棠笑笑,拉她一起塗抹玉容膏。
另一邊,李氏聽完下人的稟報後揮了揮手,進到內室看著幾隻妝匣裡的首飾,心痛難捨。
她拿起兩支金簪,凝視良久後收了起來。
紀微說的沒錯,她保管了這麼多年,收一點保管費也是理所應當。
這般想著,李氏又挑了兩件……
轉眼七日之期到了。
紀林和李氏帶著歸整的二三十箱東西,還有桌椅屏風等物來到紀棠的小院。
“你母親的嫁妝,都在這裡了。”李氏讓紀棠過目。
在紀林和李氏的注目下,紀棠從懷中拿出她母親的嫁妝禮單,開啟箱子一一對照清點。
木樨彎腰撅著屁股,小心翼翼地拿放擺列,紀棠握著筆,對上的物品就畫個圈,十分仔細。
坐在一旁的李氏,看著禮單上又長又密的名錄,不安的絞著手。
院中十分安靜,只有清點物品的聲音。
東西很多,足清點了一個多時辰。
“如何,可都齊全了?”頭一次這般直觀地見到杜氏的嫁妝,紀林有些驚震到。
李氏緊盯著紀棠,神色略有些驚惶。
紀棠將嫁妝禮單呈展到他們面前,“沒有畫圈的便是缺失不足的。”
紀林定睛一看,眉頭皺起語氣微疑,“這麼多?你沒弄錯?”
紀棠輕嘲道:“父親若不信,可親自清點。”
她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比對的,還能有錯?
被這般嘲懟,紀林臉上有些掛不住,不悅地抿緊嘴看向一旁的李氏。
“表姑,說說吧。”紀棠收起禮單坐下,端起茶盞喝茶。
聽玉嬤嬤說,紀棠小時候被哄的管李氏叫母親,但如今她長大了,明白事理了,這聲母親是怎麼都叫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