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起來。
“謝世子來了,快看……”
陸相宜伸長了脖子,恨不得站起身來。
白桅月表現的泰然自若,眼睛卻也盯著門口。
千呼萬盼中,謝知行在重黎地攙扶下走進宴廳。
一身松花黃絲緞寬袍,頭戴青玉冠,腰束白玉帶,身形高挺面容俊朗,端的是公子無雙。
他一出現,就引得廳中閨秀驚呼雀躍。
只可惜,面露病態走起路來右腳也有些跛,大大折損了氣度風姿。
“真是可惜,老天怎麼就不長眼呢。”陸相宜悵惋嘆息。
白桅月面色無波,隱在桌下的手卻狠狠攥緊。
老天怎可如此待他,他可是謝知行啊!
“咳咳……”謝知行咳嗽著,步履艱難地走到上席落座。
方老爺子拄著柺杖與他一道,看起來比他還精神利索。
“知行,我可能坐此處?”一綢衣玉冠男子站在謝知行身旁詢問。
謝知行瞥他一眼,神色平靜無波,“來者是客,陸二公子請。”
陸懷瑾抬頭望了眼對面女眷席位,在謝知行身旁坐下。
“二哥坐到知行哥哥旁邊了。”陸相宜小聲驚呼。
白桅月收回視線,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
紀棠聽到這親暱的稱呼,便知她們的確與謝知行很相熟。
謝知妍沒有騙她。
她看向白桅月,不動聲色地打量。
人如其名,生的仙姿玉貌,好似天上的皎潔明月。
不怪謝知行喜歡,她要是男子,怕是也會動心。
“今日犬子生辰,感謝諸位前來恭賀。”所有人落座入席後,定北侯和方氏舉杯,敬謝來賓。
眾人紛紛舉杯,齊聲恭賀。
“願謝世子如月之恆,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壽,不騫不崩。如松柏之茂,無不爾或承。”
“多謝。”謝知行舉杯敬謝,與眾人一道飲盡杯中酒。
一杯酒畢,定北侯和謝知熠招待男賓,方氏紀棠謝知韻幾人招呼女眷,正式開席。
宴請的都是世家顯貴,席面自是非比尋常,紀微和李氏眼睛都看直了。
她們從未吃過這般豐盛的席面,簡直是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