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熠的話雖甚有道理,但紀棠做的實在過分。
常言道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便是他們真有過錯,紀棠也不該在人前半分臉面不留。
做事太絕,必遭眾叛親離。
往後紀棠若在侯府過的不好,他絕不會管。
“那昌兒那邊怎麼辦?”想到在祠堂罰跪的紀昌,李氏擔憂不已。
紀林嘆道:“昌兒也是該磨磨心性,否則將來闖了大禍,我也護不住他。”
譬如今日,謝知熠鐵了心要罰紀昌,甚至讓侯府的人動手監督,他也無可奈何。
官大一級壓死人,更遑論紀家與侯府有著天塹之別。
放眼盛京,世家顯貴比比皆是,細細一想,他們誰都招惹不起。
除非紀昌一輩子不出家門,否則總有惹出禍事的那天。
“昌兒為何要打紀棠?”紀林想起關鍵來。
紀昌雖不懂事,卻也不會無緣無故打人。
李氏被問的心虛,避重就輕道:“微兒同棠兒敘話時,姐妹倆起了爭執,微兒被氣哭了,昌兒得知後護姐心切一時衝動。”
幾句話,將錯責都歸咎到了紀棠頭上。
末了,李氏猶覺不夠,繼續添油加醋,“棠兒如今身份高,不是我們能得罪的,表哥放心,我會告誡微兒和昌兒,以後見到棠兒避著些不讓表哥為難。”
任誰聽了這話,都會覺得李氏善解人意,紀棠盛氣凌人。
紀林當即憤聲道:“孽女!真是家門不幸。”
李氏聞言得逞一笑,化為解語花溫聲寬慰紀林。
紀林聽得心中舒暢,同時愈發覺得虧欠李氏母子三人。
“委屈你們了。”紀林拍拍李氏的手。
李氏強忍委屈擠出笑容,“不委屈,只要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這些都不算什麼。”
紀林感動的一塌糊塗,在心底暗暗發誓,定要努力高升,讓李氏母子過上好日子。
李氏觀察著紀林神色,適時道:“表哥去看看微兒吧,她年紀小受不住氣。”
“嗯。”紀林點頭,抬步往後院去。
李氏滿意跟上,一副夫妻和睦,夫唱婦隨的恩愛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