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棠點頭,“夫婦一體,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這話叫定北侯夫婦十分滿意,擔憂的面色緩和了幾分。
原本他們擔心紀棠從小在鄉野長大,不明理不識禮,現下看來倒是個懂事明理的。
如此,他們也就放心了。
紀棠本就受了驚嚇,又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公婆難免有些緊張,謝知熠看出後道:“父親,母親,你們先回去吧,我留下等大哥醒來。”
“好,你大哥醒了讓人知會一聲。”定北侯夫婦起身離開。
二人走後,謝知熠在紀棠對面坐下。
“嫂嫂不必害怕,父親母親待人寬和,不會為難於你。”
紀棠聞言禮貌致謝,“多謝小叔。”
此時她方明白,謝知熠方才是在為她解圍。
“一家人無需客氣,往後有什麼事,嫂嫂只管吩咐。”謝知熠語氣平和,眉目清朗。
紀棠忐忑不安的心平靜下來,扭頭望了眼床上的謝知行道:“世子是如何中毒的?”
她初回盛京,什麼都不知道,也無人與她說。
謝知熠面色冷了下來,置於桌上的手捏緊成拳,“兩年前大哥從邊關大勝回京,在路途中遭遇北元死士刺殺,不小心中了北元幽冥狼毒。”
“幽冥狼毒乃天下奇毒,若是尋常人早便死了,幸好大哥隨身帶著藥王谷的赤玉丹,才壓制住毒性撿回性命。”
打不過就刺殺,殺不死就下毒,北元無恥至極。
每每想起這事,謝知熠就抑制不住心中憤恨,氣的捶了下桌。
“咚!”的一聲,嚇的紀棠渾身一抖。
謝知熠回過神來,歉然道:“嫂嫂別怕,我不是對你。”
“我知道,嫡親兄長被害,換作是我也同樣憤怒。”想起自己的哥哥,紀棠感同身受。
謝知熠聽得此話,對紀棠生了幾分好感,同她講起了謝知行的過往。
紀棠正聽的入神,方雲野去而復返,拿來一套銀針為謝知行針灸。
紀棠和謝知熠在一旁幫忙,看著一根根纖長銀針刺入謝知行身上各處,將他紮成刺蝟,不由心生憐憫。
天道不公,謝知行這樣的人,不該遭此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