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來了。
“滾!”皇帝罵完尤不解氣,抓起書案上的鎮紙狠砸過去。
齊聿珩沒躲,堅硬鎮紙砸到他額角上,破了拇指大一塊皮,立時浸出血來。
“兒臣告退。”恭敬的行了一禮,他步履沉重又堅定的離開。
踏出承乾殿時,額角血珠順臉淌下,看著駭人的緊。
“殿下。”唐硯擔憂上前。
“無妨,回去吧。”齊聿珩從袖中扯出錦帕,摁住額上傷口。
汪海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覺得有些眼熟。
但他在宮裡當差,齊聿珩身邊的宮人他見過也不稀奇。
沒再多想,汪海抬腳進了承乾殿。
皇帝怒氣未消,很是不快的道:“再去找些會開機括的工匠來。”
汪海一臉為難,“盛京擅機括的工匠,這兩天都尋來了。”
“什麼意思?偌大盛京能人濟濟,竟找不出一個能開機括的人?”皇帝十分不滿。
汪海別無他法,只能硬著頭皮道:“那機括複雜精巧,怕是隻有謝二公子知曉開啟之法。”
“廢物!朕要你何用!”皇帝氣的在殿中走來走去,邊走邊罵。
“審人審不出,尋人也尋不到,你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汪海躬身聽著,不敢反駁半句。
皇帝性躁易怒,他早已習慣了。
眼下事態發展不受控制陷入僵局,皇帝一時也沒有辦法,只能讓汪海繼續尋找匠人。
至於定北侯府那邊,能拖一日是一日。
他不交,定北侯也拿他無法,總不能進宮來搶。
烈日當頭,炙曬灼熱,齊聿珩卻覺心中寒涼一片。
從另一條路回到東宮,齊聿珩問唐硯路線可都記住了。
唐硯點頭,讓齊聿珩先處理額上傷口。
屋中哄孩子的太子妃袁靜儀見到齊聿珩受傷,嚇的驚撥出聲。
“誰這麼大膽竟敢傷殿下?”
齊聿珩皺眉道:“你小聲些,別大呼小叫鬧的人盡皆知。”
袁靜儀聞言有些委屈,“殿下傷的這般明顯也藏不住,誰能瞧不見。”
齊聿珩無法回駁,讓袁靜儀拿來金創藥給他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