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樣的事,府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謝知熠身上,無人留心凝秀院。
“如何?王爺他怎麼說?”謝知妍關上門,迫不及待的問綠蕪。
今日是初一,謝知妍讓綠蕪替她去了淨梵寺。
惶急的等了一上午,綠蕪一回來連口水都沒喝,謝知妍就拉著她進了屋。
看著急不可耐的謝知妍,綠蕪搖頭道:“靖王殿下今日沒來。”
“什麼?”謝知妍震驚愕然,全然沒料到是這個結果,“那你這一上午做什麼去了?”
綠蕪道:“奴婢在後山涼亭等了許久,正要走時展宏來了。”
“他說什麼了?”謝知妍抓著綠蕪的手臂急問。
綠蕪被抓的生疼,卻又不敢掙扎,忍耐著道:“王爺讓他帶話,說今日有要事纏身無法赴約,讓姑娘別惱,下次定會好好補償姑娘。”
“就沒了?”謝知妍皺眉,顯然是不滿意。
“奴婢把姑娘寫的信給了他,讓他交給王爺。”
“展宏給了奴婢這個,說是王爺給姑娘的。”綠蕪說著從提籃中翻出一隻錦盒。
謝知妍一把搶過開啟,看見錦盒裡躺著的玉簪後彎起唇角。
靖王心裡果然是有她的,便是有事不能赴約,也特意派人告知,並送了禮物賠罪。
謝知妍伸手欲拿出玉簪細瞧,屋門忽然被推開。
“誰?”她嚇了一跳,慌忙把錦盒藏到身後。
“是我。”秦姨娘施施然走了進來,反手合上門。
虛驚一場,謝知妍大鬆口氣抱怨道:“姨娘怎的也不敲門說一聲,嚇死我了。”
“怪我怪我,下次我一定注意。”秦姨娘隨口告錯,問起謝知妍是何情況。
謝知妍與她說了,末了顯擺似的拿出玉簪,“姨娘你看,漂亮嗎?”
秦姨娘打量幾眼,有些豔羨,“出自王府的東西自是漂亮的。”
“幫我戴上試試。”謝知妍滿心歡喜。
秦姨娘接過插入她髮間,左右看過後道:“好看,襯得你雍容華貴,氣質端雅。”
謝知妍聽的心花怒放,跑到銅鏡前自我欣賞,越看越喜歡。
“你下去吧,嘴嚴些。”秦姨娘揮退綠蕪,朝謝知妍走去。
謝知妍撫摸著頭上玉簪堅定道:“我相信王爺他不會害大哥,訊息也不一定是他洩露的。”
“我也覺著王爺既心悅你,便不會與侯府結仇。”秦姨娘頓了頓又道:“這些事都不重要,你需要做的是牢牢抓住王爺的心,讓他早日上門求娶。”
“嗯。”謝知妍重重點頭,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謝知熠再醒來時,已是傍晚,用過晚膳後精神抖擻的去了驚瀾院。
不多時,唐硯方雲野和定北侯也來了,一起商量如何拿回碧靈芝。
“身子可好些了?”定北侯看著謝知熠關問。
謝知熠中氣十足的回答:“吃飽睡醒,力氣精神都回來了。”
“那就好,否則你母親今夜怕是又難安枕。”定北侯也放下心來。
“我不要緊,倒是大哥……”謝知熠看向謝知行,眉頭緊鎖,“想拿回碧靈芝怕是艱難。”
“再難,也得盡力而為,都堅持到這地步了,絕不能放棄。”定北侯置於膝上的手緊握成拳。
謝知熠點頭,幾人思索著一切可行對策。
皇帝已然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講理行不通,逼迫也無用,著實叫人頭疼。
幾人一愁莫展之際,紀棠弱弱出聲,“聖上既然能明搶,那我們為何不能暗偷。”
“偷?”定北侯懷疑自己聽錯了。
謝知熠一拍大腿,“嫂嫂說的不錯,聖上既不講理,那我們又何需再講什麼規矩,就用偷!”
可皇宮大內,又豈是說進就能進的,且碧靈芝一定被安置的很嚴密,難以靠近不說,他們連在哪兒都不知道。
再則,以皇帝對碧靈芝的重視程度,一旦發現碧靈芝不見了,必定勃然大怒,直接讓禁軍圍了侯府也說不定。
“可如此定會引起軒然大波,難以善了。”定北侯心有顧慮。
“有人見過碧靈芝嗎? 聖上知道它長什麼模樣嗎?”紀棠眼中閃爍著狡黠。
謝知行心領神會,輕勾起唇角道:“阿棠的意思是,偷樑換柱?”
“對。”紀棠點頭。
“這倒是個好主意。”定北侯緊繃的面色緩和,對紀棠的聰慧大為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