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朝陽,絕望地挪動腳步。
眼看就要走出驚瀾院,紀棠已經不抱希望時,江採音揹著箱子迎面小跑而來。
“少夫人等一等。”江採音跑的氣喘吁吁。
謝知行覺著奇怪,“江姑娘今日來做何?”
紀棠趕忙道:“我的胭脂水粉快用完了,是我讓她今日送些來侯府,帶去別院用的。”
謝知行聞言看向她,“阿棠怎麼不早說。”
早說了,等一等便是。
“我怕耽誤行程。”紀棠聲音有些發虛。
謝知行寬容道:“不急著趕路,談不上耽誤。”
紀棠順著話頭道:“那夫君等等我,我一會兒就好。”
一聽紀棠喚他夫君,謝知行就心中甚愉,別說等一等了,便是她說今日不走了,明日再走也行。
與謝知行說好後,紀棠同江採音快步去了側屋。
一進屋,江採音就開啟箱子,將帶來的玉容膏等物取出,茹娘趕忙將紀棠做好的絨花拿來。
“你怎麼來這麼晚,差點我就要走了。”紀棠一邊將絨花裝進箱子,一邊問她。
江採音道:“別提了,晨間街上人太多,馬車在路上與人相撞起糾紛了,我跑來的。”
“辛苦你了。”紀棠頓覺虧欠。
江採音抬頭看她一眼,“說什麼呢,我們是姐妹。”
紀棠愧聲道:“可一直都是我在麻煩你。”
“急什麼,一輩子還長著呢,往後我會有麻煩你的時候,到時你可別嫌棄。”江採音故意如此說,減輕紀棠的負疚。
紀棠認真道:“在我心裡,你就是我親妹妹,只要我能幫上忙,絕不推辭。”
江採音被她逗笑,“你說的像發誓一樣,好了,世子還在等著你呢,把信給我。”
因七月花神只做了一小部分,紀棠寫了一封告罪信,讓江採音一同轉交給琳琅閣。
昨日本來還能再趕製出一兩朵的,但先前備好的花瓣用完了,重新再做需要的時間太長來不及,只得作罷。
她已盡了最大努力,希望琳琅閣能諒解一二,若實在不能,那眼下也是陪伴照顧謝知行更為重要。
總之,紀棠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