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大,“無妨,本王先留著,唐公子什麼時候有興趣了,來尋本王便是。”
語罷,齊聿修端起茶杯禮敬唐硯。
‘唐硯’舉杯回敬,一口飲盡還有些微燙的茶。
末了,他起身拱手,“多謝王爺相請,草民還有事,先行告退。”
“唐公子慢走。”齊聿修沒有再留。
話已說透,強留毫無意義。
終得脫身,‘唐硯’大步流星離開,身形利落果決。
他走後,守在門口的展宏進到雅間,走至齊聿修面前道:“王爺,接下來該怎麼辦?”
看唐硯這麼快離開,走的頭也不回,顯然是沒談攏。
“不急,魚餌才剛丟擲去呢。”齊聿修鎮定從容的品茶。
展宏沒再多言,恭立在一旁。
“天熱口燥,你也喝一口。”齊聿修放下空杯。
“是。”展宏上前提起茶壺給齊聿修斟滿,隨後又拿了只新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
齊聿修望向窗外,居高臨下地看著唐硯隱入人群消失不見。
好人才,自當收為己用,若不能,就殺之以絕後患。
但唐硯不同。
他武功太高,身後又有唐門,耗費大量高手去殺他折損太大,且他死後唐門也定會尋仇,得不償失。
還真是一塊燙手的山芋。
齊聿修凝思良久,決定盡全力拉攏,若實在不行,那也絕不能讓他歸入太子麾下。
他可以不用,但別人也不能用。
遠離茶樓後,‘唐硯’穿過大街,抬腳走進了琳琅閣。
已近午時,店中客人不算多,櫃檯後算賬的掌櫃見到‘唐硯’,立時笑臉親迎。
“公子來了,樓上請。”掌櫃態度十分恭敬。
‘唐硯’闊步朝樓梯走去,腦中突然浮現出兩月前的一幕。
一身粗布素衣的紀棠,轉身時沒留意撞到了他……
那時的紀棠應是剛回盛京,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想上琳琅閣二樓去瞧瞧,卻被夥計攔下,面上浮著顯而易見的失望。
他當時不知她身份,只當是尋常百姓,未多留意。
如今想來,緣之一字當真是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