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呢?午膳擺好了。”
每次紀棠一進側屋,主僕三人在裡面一待就是半日,照瑩不明白,屋中究竟有什麼好玩兒的。
“知道了,馬上就來。”木樨挪腳用身軀擋住照瑩窺探的視線。
照瑩收回目光,困惑地看了木樨一眼後走了。
不就是雕個木頭嗎,遮遮掩掩有什麼好稀奇的。
照瑩不解,但也沒往心裡去,只當是她們故弄玄虛。
為了不讓人起疑,紀棠快速弄完手中活兒,起身拍拍衣裳往主屋去。
‘謝知行’已坐在桌前,等著她來用膳。
紀棠有些心虛,趕忙洗了手坐下,“夫君久等了。”
為了彌補,紀棠主動喚了一聲夫君。
‘謝知行’聽的悚然一驚,嘴角僵硬道:“無妨。”
他怎麼反應這般冷淡,難道是生氣了?
紀棠偷瞟謝知行一眼,給他夾了著菜。
“多謝夫人。”‘謝知行’儘量保持著從容鎮定,裝作若無其事。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夫人’二字脫口而出時,他內心有多大激湧。
從前紀棠喚世子,他可以點頭含糊過去。如今紀棠喚‘夫君’,他左思右想理該回一句‘夫人’。
謝知行應當是這麼喚她的吧?該死的,換裝時忘了多問幾句,現下只能瞎猜。
聽謝知行突然改口喚她夫人,紀棠心中也是一抖,她看他一眼,又給他夾了塊蜜烤乳鴿,“夫君多吃些。”
“夫人也是。”‘謝知行’硬著頭皮回夾了一塊到紀棠碗裡。
兩人各懷心思的吃著飯,都有些忐忑不定。
膳後歇了一會兒,夏蟬端來兩人的湯藥。
紀棠打算喝完藥扶謝知行去內室午歇,然後便去側屋繼續做絨花。
可藥碗還沒放下,方氏突然來了。
“母親。”紀棠趕緊起身相迎,謝知行端著藥碗的手幾不可察地顫了下。
仰頭喝完碗中最後一口藥,他強行沉著鎮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