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傲得意,又給謝知行夾了一朵,“夫君也嚐嚐。”
謝知行沒有任何遲疑,夾起送入口中,隨後在紀棠滿含期盼地注視下說很好吃。
紀棠滿意了,自己也品嚐起來。
剛採回來的山菌清香鮮甜,叫人慾罷不能,紀棠幾乎沒怎麼吃旁的菜,光吃山菌了。
吃完她還喝了碗鮮菌湯,末了滿足地眯起眼,慵適愜意。
謝知行很愛看她吃飽喝足的模樣,有種平淡樸實的幸福感。
這對經歷過戰場廝殺和生死黑暗的他而言,是一種極致誘惑。
接下來的幾日,皆是晴朗天氣,每日吃喝遊玩,日子過的平靜又充實。
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謝知韻一如往常的與方雲野相處,同他學習醫術。
如此反應,倒叫方雲野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這是他想要的局面,因此也沒有深想。
七月初九,馬不停蹄的趕了十幾日路,謝知熠一行人終於抵達了寧城。
做為塞北邊城,寧城與盛京截然不同。
城牆以石頭與泥土修砌而成,在黃昏夕陽的籠罩下,透著一股說不上來的蒼涼落寞。
一行人牽馬入城,街上百姓們形色匆匆,有趕著送貨的,有急著做工的,也有三五成群結伴去吃酒的,更多的則是勞累一天帶著收穫歸家的。
街道兩旁有許多商鋪和攤販,各種叫賣聲此起彼伏,吵鬧的叫人心安。
因是邊城,少不了與鄰國商貿往來,街上隨處可見身著他國服飾的商人。
“這是……北元人?”謝知熠看到兩名腰間掛著彎刀的大漢,有些不確定的問。
他沒見過北元人,但在書冊上見過北元人標誌性的彎刀。
“是。”唐硯低聲道:“北元雖與東臨勢同水火,但也互相依賴,正常的商貿往來無法避免。”
“北元需要東臨的糧食布匹,東臨需要北元的牛羊馬匹。”
“我明白。”謝知熠微微點頭。
但明白歸明白,骨子裡對北元人的憎恨,讓他在看見北元人時難以平心靜氣,下意識的生出憎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