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這兒。”她不滿地扯了扯心衣。
扯不掉,她還很生氣,撇著嘴快要急哭了。氤氳迷濛地看著坐視不理的謝知行,她委屈控訴,“你幫幫我啊。”
“阿棠……”謝知行無可奈何,只得伸手幫她解開繫帶。
紀棠一把扯下,拍著胸脯催促,“快點。”
兩團玉潤飽滿陡然落入眼中,驚的謝知行整個人僵住,忘了反應。
“唔,快點……”紀棠扭著身很是著急。
謝知行只覺眼睛被晃的發暈,心跳都窒了幾瞬,好像也醉酒了一樣。
可他很清楚,他根本沒喝酒。
咬了下舌尖強穩心神,謝知行顫抖著手擰了帕子,微偏過頭給紀棠擦洗。
可就算眼睛看不著,但手下的觸感卻是實實在在,雖隔著棉帕,他還是清晰感受到了輪廓起伏。
大小場面見過無數,而對千軍萬馬都不面不改色的謝知行,此時慌亂的不知所措,手不受控制的灼燙起來,一直燙到心底。
他感覺,手中棉帕比戰場上的刀槍還難握,幾次都險些掉落。
“嗯……”擦洗過後,紀棠舒適的輕嚀了一聲。
很微小的聲音,落在謝知行耳中卻格外震耳,使他無意識地滾動了下喉結。
沉吸口氣,謝知行放了帕子拿過寢衣給紀棠穿上。
大好春光遮住,謝知行長出口氣,這才驚覺額上竟出了細汗。
“嗤……”謝知行抬手一抹,覺得有些可笑。
他到底在緊張什麼?紀棠本就是他的夫人,再親密的事也做得,有什麼好慌亂的。
如此想著,謝知行再看向紀棠時,坦然了許多。
他輕撫上紀棠臉頰,低聲問:“阿棠,你可知我是誰?”
紀棠努力睜眼瞧了瞧,“夫……夫君。”
“阿棠真乖。”謝知行很滿意,摩挲著紀棠腮邊。
“渴,要喝水。”紀棠撒嬌似地嘟嘴。
謝知行憐愛的笑了笑,起身去倒了杯茶來,扶她靠在自己懷裡喂她喝下。
冷茶下喉,紀棠覺得好受了些,但腦袋還是很暈沉,心裡也翻騰著。
謝知行欲要扶她躺下,屋門被敲響,照瑩的聲音混著雨聲傳進屋中。
“世子,解酒湯好了。”
“進來。”謝知行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