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這裡了。”
媽媽把錢全部收了起來,看著媽媽喝著肉湯,盛一一默默的嚥了咽口水,其實她也是想喝點的。
媽媽和盛一一說:“做人得知恩圖報,老師的這份恩情不能忘,還有胡爺爺的恩情也不能忘。”
盛一一:“媽媽,我都記著呢?前幾天才給胡爺爺寫信了呢?我可是一筆一劃認認真真的寫的,信封和郵票是拿了家裡櫃子裡的,不過信封還有三個,郵票就剩一張了,媽媽,要不要再買幾張回來?”
媽媽:“不急,剛寫過信,過一段時間再說吧,人家大人物,忙得很,你寫多了,人家會煩的,至於你們老師,改天要是你爸爸魚打的多,給他送幾條過去,感謝一下。”
盛一一收了媽媽喝完的空碗:“好的,媽媽。”
然後自己再去吃飯,回到桌上,爸爸和弟弟妹妹都吃的差不多了,盛一一看著空蕩蕩的湯碗,也沒說什麼,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
可是爸爸的嘴,永遠是那樣的傷人,一邊吃著飯,一邊嘮嘮叨叨的:一天吃一錢,餓不死炊事員,鹹的嘗一口,淡的嘗一口,不鹹不淡的再嘗一口,一斤肉燒熟了能嘗好幾兩到肚子裡去。
盛一一聽著,心裡難受得很:爸爸呀爸爸,我連嘗都沒嘗一下,你還這樣說,那我要是真的嚐了,那還了得。
有些時候,盛一一也會反駁:“爸爸,我沒嘗,真的一點都沒嘗。”
爸爸卻還是自顧自的這樣說,盛一一知道,在這個家裡,和爸爸講道理,那是不存在的,自從爸爸上次在後腦殼上打的那一拳,盛一一遇到任何事,大多數都是選擇默默的承受,哪怕是心裡早已淚流成河,臉上卻是不願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