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寶沁的金耙上,可那金耙瞧來看去也不過是一把尋常的耙子,若是除去耙面上簡單的雕飾那和農戶家鋤地的耙子沒什麼兩樣,他們都拿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玄機老人,就連見多識廣的馮視輝也瞧不出金耙有何獨到之處。
玄機老人的目光卻是炯炯有神,一來是解了毒,二來是終於能仔細瞧瞧自己數百年來的心血結晶,他神采飛揚地說道:“你們可別小看這金耙,老道千辛萬苦籌集六丁六甲之力加之淨雷法咒煉化而成,實在是六界第一神兵!”
松石子道:“我瞧這耙子也沒啥特別的,道祖可不要誆我!”
玄機老人道:“老道從不誇口,這上寶沁金耙可破不滅金身!”
眾人譁然,不滅金身不死不滅,肉身之堅韌便是楊二郎的天眼也傷不得,若說這耙子能破不滅金身,眾人心裡都存了疑。
松石子道:“光說不練假把式,咱這就有個現成的,定北兄,你就用你的不滅金身來試試這耙子,我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林定北點點頭,松石子伸手便要取耙子,玄機道:“不可,林小兄弟的不滅金身老道瞧著有些怪異,但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老道生平也見過鎮元子以及菩提的不滅金身,二者之區別,可老道也說不上來,若是輕易用金耙試身,不免有些風險。”
松石子道:“咱不打要害也就是了,道祖也想瞧瞧自己煉出來的神兵有幾斤幾兩吧!定北兄,來!”
金耙已被鍛造爐燒得通紅,如何能用肉掌去取?玄機老人撤出爐火,掌心吐出一團冷氣,不多時,金耙便褪去通紅,露出赤金本相,松石子取下金耙,在手裡掂了掂,嘆道:“好重的兵器。”
玄機老人道:“上寶沁金耙重一藏之數,五千零四十八斤,尋常人可使將不動的。”
“可我到底不是尋常人,”松石子揮舞金耙,高高舉起,給林定北使個眼色,一耙子下去,打向其左臂,只為試試金耙威力,故而只用了一成氣力。
聽得“邦”得一聲悶響,林定北被震開數丈,松石子放下金耙,扶起林定北,見其金光散退,且左臂留下九個釘眼,流出九股血痕,好在其金身護體,九個釘眼只傷了點皮,並未入骨。
“好厲害的耙子,道祖,你這神兵就送給我了好不好?”松石子直白道。
玄機捋著長鬚,笑道:“天下神兵都是有緣者得之,乃天下人所有,鍛造者從不敢藏私,只需不是邪魔歪道,凡是心存正道之人,老道都十分願意將金耙相贈。”
“正道,正道,我松石子啥都缺,就是不缺正道,我一肚子都是正道,為民請命,替天行道,除惡揚善,伸張正義,這些個詞我每天都要念上十八遍,少一遍都渾身癢癢,所以啊,道祖,你這金耙就是給我造的,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玄機道:“但是,有緣與否還得靠金耙自己的主意,只有它認同的主人,才能發揮出它真正的威力來!”
風離問道:“道祖是說金耙中有劍靈?哦,不對,是耙靈?”
“非也,我這金耙本身就是一條鮮活的生命,非男非女,有意識,能聽能看卻不能言語,不靠劍靈控制,老道鍛造金耙前便將之前鍛造神兵的方法與理念全部廢除,不再認為自己是鍛造殺人利器,而且在創造生命,創造一個朋友,一個能與你並肩作戰生死與共的朋友!”
松石子將金耙攬入懷中,叫喊道:“原來是朋友,來吧朋友,咱倆攜手並進,一起掃清六界孽障,澄清玉宇如何?”
金耙卻左扭右扭掙脫松石子的懷抱,飛到了朱子修的手中,朱子修服下解藥,體力已然恢復了三四層,他握起金耙,渾身一震,如同遭了雷擊一般,他頃刻間感受到了來自金耙的溫度、力量以及莫名其妙的依賴感,好像一個數千年未見的老友,他們擁抱、纏繞,朱子修的眼神中迸發出比初次見到嫦娥仙子還要耀眼的光芒!
風離笑道:“松石兄,看起來金耙不太喜歡你。”
松石子無奈道:“得了,三媒六聘後他老朱進洞房了,合著沒我啥事。”
玄機道:“既然金耙選了主人,那便締結盟約吧,人器合一方能彰顯威力,只是老道對於朱兄弟你並不如何放心,一來你之前斗笠遮面,不肯以正面目示人,二來你用的是魔族功法,且是九頭家的路數,雖說你和風小兄弟是一路人,金耙認主事關六界安危,老道也不得不謹慎小心!”
朱子修道:“道祖慧眼如炬,在下的確用的是九頭家的功法,不過九頭家原是天庭麾下,其功法雖是魔脈催動,卻不是魔族功法,在下與魔族毫無瓜葛,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