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為何還不出手?”殺殺看松石子攻少防多,心急如焚。
風離卻道:“松石哥看似處於下風,實則不然,那八臂仙童每一拳都有萬鈞之力,卻不曾沾到松石哥的衣角,時間一長,他必難以為繼,松石哥以逸待勞,屆時再出手,自然穩操勝券!”
說話間,倪掌門的拳頭又揮將過來,松石子這次卻不閃不避,雙手盤在胸前,好似在看一場事不關己的打鬥!
倪掌門眼看就要得手,卻一拳打空,拳頭穿過鬆石子的身體的瞬間他便意識到對手又使出了“雙鶴行”!果不其然,另一雙眼睛瞧見了另一個松石子!
“這功法對爺爺可不管用啦!”倪掌門一掌拍出,竟然穿膛而過!
“難道又是虛體?這不可能,這功法雖然虛實轉換自如,可兩個皆在我手,竟都是虛體?那實體在哪?”
忽然間,頭頂一黑,倪掌門一抬頭,眼睛又是一黑,隨即便是鑽心的痛感,他背後的視野猛然消失使他意識到另一個腦袋上的招子已經沒了,回過頭來果然看見了松石子的兩隻手分別抓了一隻眼球!
松石子的手還是呈鶴手狀,這一招是鶴手裡最常見的手法,叫“雙鶴取珠”,更令倪掌門詫異的是,他瞧見了三個松石子,另兩個正與手裡拿著眼珠子的那個相融合。
“竟有三個分身……”
松石子將眼珠子拋開,扯下擂臺旁的旌旗擦了擦手,說道:“你很榮幸,是三鶴行第一個對手。”
“三鶴行?比雙鶴行多了一個,且攻擊手法更加高明,是個不錯的功法,我沒了一對招子,是無論如何也招架不住三個你的,但是……”倪掌門忽然笑了,“你錯就錯在沒有取我性命,雙鶴行尚且無法連續施展,何況三鶴行?你現在與我而言不過是待宰的羔羊!”
他正要行動,四肢卻不聽使喚,一個前傾,摔了個狗啃泥,松石子笑道:“倪大掌門,我可不止取了你的招子,順帶手還點了你幾個大穴,你才是那個待宰的羔羊,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嗎?因為我要讓你死在自己人的手裡!”
他將倪掌門一腳踢到八臂門三長老跟前,其餘道友一擁而上想將其碎屍萬段,三長老齊聲道:“我八臂門不可能讓外人清理門戶!”
三掌齊發,八臂仙童倪掌門登時斃命!
松石子取勝下臺,見到殺殺滿心歡喜的樣子,伸手便要去掐她臉蛋,殺殺嬌嗔道:“你可不要碰我,先把手洗了。”
松石子佯怒道:“嘿,你這小娘們,敢嫌棄起老大來了,還有沒有點規矩?我就掐,我就掐,髒死你!”
風離道:“好了你們別鬧了,松石哥你當真沒事嗎?”
松石子道:“我能有什麼事,我也沒受傷。”
殺殺道:“是啊,老大也沒受傷。”
“肉體是沒什麼事情,我說的是精神上,你已經沾染了八臂仙童的記憶,他所做的種種錯事對你而言就好像是自己親手做下的,包括對師非音施暴以及悶死其子,還有你沒說的骯髒醜事,真的沒事嗎?”風離關切地問道。
松石子道:“那傢伙不用兵刃,拳腳肉搏,碰到我的虛體,以至於合體之後將他的記憶一併帶了過來,好在接觸的時間不長,其實我在臺上講的事情也只是有些零星記憶,加上自己臆想,亂說一氣,倒是給我蒙對了八成。”
風離道:“你最後使出三鶴行之時,他的肉身又碰到你兩次虛體,這次給你帶來了什麼記憶?”
松石子細細回想良久,還是搖了搖頭:“我想不起來,八成這兩次沒有夾帶記憶吧!”
風離打趣道:“如此更好,若是擁有八臂仙童的記憶多了,我怕你精神分裂。”
很快第一百六十一號與第一百六十二號的比試開始。
說來也巧,兩個竟都是滿頭銀髮的老者,聽比試官言,二者分別是石室山劍派掌門人齊東來以及劍棋門門主郝赫連,二人皆好棋,一個在南,一個在北,且都揹負棋聖之名,
南北棋聖互聞盛名,惺惺相惜卻一直無緣一見,如今萬仙大會初見竟成了對手。
風離對棋藝一竅不通,聽臺上二人議定不鬥法,隻手談一局定勝負便覺索然無味,若不是下一場是林定北的比試他早有回去睡一覺的衝動,他見二位老者雖有棋聖之名,修為卻不甚深厚,對暗影閣產生不了威脅,便不去管他們勝負幾何,閉目盤坐練起功來。
耳邊不時傳來喝彩之聲,但喊得卻是“好棋”,比武撕斗的擂臺一下子成了品茶下棋的風雅所,徐忠頗好此道,不顧身份親下場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