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他擺擺手,說道:“我都明白。”
青兒鑽進龍吟劍中好幾天都不曾露面,也不曾說一句話,龍吟劍劍身癱軟成一堆棉繩,風離的纏龍七劍劍法已滾瓜爛熟,故而也不在意,專心修煉起法力來,期間林定北真的沒來過一次,朱子修倒是常來,他修煉魔族功法到了瓶頸,進境奇慢,九頭元嬰的家傳功法中除了“指火”、“袖裡箭”外還有幾路槍法和棍法,他苦於沒有趁手的兵刃,每每到泰全的寶庫中討要,卻總是空手而歸,凡間的兵器怎入得了上神的法眼?
他無意中看中了殺殺手中的錕鋙刀,明說暗示一番,殺殺終還是不願意給,風離從中調解,朱子修這才打消了橫刀奪愛的念頭。
沒有了趁手的兵刃,九頭家族的功法朱子修也無法深入修煉,於是想到了凌淵傳給他的功法,起先他心氣高不願意修煉,如今卻是不同,他已不在天庭,天庭第一的名號對他而言如同草芥,嫦娥心繫於他,為了他竟出手弒君,這番情意不可辜負,哪裡還顧得上什麼臉面?
當他下定決心要修煉凌淵功法時,又忽然考慮道凌淵乃是上神,修煉的一定是仙脈,他已經沒了仙脈,難道要放棄魔脈,從頭開始不成?或者用魔脈催動仙脈功法,練他一個似是而非?思定再三,連夜默寫出凌淵傳給自己的所有功法,裝訂成冊,送到了風離的練功房。
風離瞧見這功法書,如獲至寶,隨手翻閱後有幾處法門卻是十分的詭異!
“朱叔叔,這功法真的大將軍親自傳給你的?”
朱子修道:“那還能有假?我原先以為是凌淵故意羞辱我,可如今看來,他果真一點也不藏私,這些功法我也仔細瞧過,皆是上等的功法,應不會有假。”
“大將軍是何許人也,自然不屑作假,只是朱叔叔發現沒有,這些功法中不止有仙脈的功法,你看看這裡……”風離指了指書上的一路腿法,“這運功法門分明是冥脈的路數。”
朱子修聽言,接過功法書又瞧了瞧,說道:“你不說我還沒有注意,上面還有不少功法是魔脈的路數,難道凌淵竟是同時修煉仙脈、魔脈和冥脈不成?”
朱子修目瞪口呆,沉默良久之後才說道:“要練就不滅金身有兩條路子,一則是單一脈絡修習至第七境,稱為單脈金身,二則是同時修煉三脈,且每一脈都達五境之上,稱為三脈金身,難道凌淵的不滅金身竟然是三脈金身?”
“仙脈、冥脈、魔脈同時修煉這三種截然不同且相互消磨牴觸的功脈,且每種功脈都能達到第五境,這幾乎是天方夜譚!”
朱子修默默坐到了椅子上,長嘆一聲,說道:“想當初我還想憑一己之力挑戰凌淵,現在想來這是不自量力,夜郎自大!”
風離寬慰道:“朱叔叔不必妄自菲薄,你若將魔脈練至七境,想來也不會輸給大將軍才是。”
朱子修自嘲地笑了笑,說道:“只怕凌淵的本事還不止如此,我與他比試中他從未顯現其他功法,單是仙脈他只怕也已經到了七境,若不出我所料,他應該是六界之內第二個練就單脈金身和三脈金身這兩種護體金光且尚在人世的神只。”
“那第一個是誰?”
朱子修緩緩道:“冥界的創界先祖東嶽大帝,不過他老人家已經隱居避世數千年,是否還活著誰也不清楚。”
風離道:“如此說來,除了東嶽大帝外,凌淵將軍豈不是當世無敵?”
朱子修道:“那倒也未必,雙重不滅金身未必就比一重厲害。高手對決,稍不留意便能決生死,若敵我雙方都練就了不滅金身,戰鬥的勝負便是個未知之數。方寸山的須菩提老祖一生只修習仙脈,如今早已經超脫七境,其仙脈之力已經不能用品階來衡量,凌淵若是與他鬥將起來,我瞧著也無多大的贏面。”
風離道:“那傳說中的三清呢?”
朱子修道:“三清道祖,各有所長,修為境界在伯仲之間,論戰力,元始天尊強於法力,靈寶天尊強於功法,太上老君雖不擅鬥法,可煉器卻強,長袖之下法寶眾多,隨便掏出一個都是件大殺器!”
“那女媧娘娘,鴻鈞老祖,陸壓道君呢?”
“那都是傳說中的上古神只,我是沒見過。”
說起神仙耆老,風離便想起夜色下東海之畔的那位老人,正想要說什麼,發現朱子修已經照著功法書修煉起來,風離叫上了泰全、松石子和林定北一起參詳練功,凌淵的功法之中並沒有龍族的功法,但冥界和仙界的功法他皆可練習,至於泰全和松石子也只能照著仙脈的功法修煉,起先風離還認為林定北與常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