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全破天荒地到了玄衣派那邊,一進門就被玄衣派的殺手們團團圍住。
“你們幾個翻了天了,我師父你們也敢攔,搞不靈清的一個個。”松石子開口,弟子們這才退到房外。
“師父,你猜他是不是凌淵祖師?”松石子開口問道。
不等泰全回答,龍吟劍破門而入,插到二人跟前,青兒從劍中走出,無視二人,徑直坐到斗笠人床前,她瞧著他的右手的無名指和小拇指已經被化去,其餘三指多有損傷,掌面被化去不少,與其左手比薄了近一半,血肉模糊!
“這該死的風離,學了什麼妖法,竟將好好的一個人折磨成這樣!”青兒撫摸著斗笠人的臉頰,“凌淵下凡肯定是廢了一番功夫,大大地損了修為,不然怎麼會連風離都打不過?”
松石子開口道:“嘿嘿嘿,我說姑娘,你搞不搞得靈清啊,你是誰啊,無緣無故從劍裡跑出來,又無緣無故地輕薄我兄弟,最可氣的是,你眼瞎啊,瞧不見我兩個大活人在這裡?搞什麼東西都不知道的。”
青兒道:“你這塊爛石頭,你才眼瞎,我你都不認識了,出去把眼睛洗乾淨了再進來!”
松石子仔仔細細瞧了瞧,“哦”得一聲拉個大長音,說道:“青兒姑姑?你是青兒姑姑,我說氣息怎麼這麼熟悉,哎呀,原來是你,好久好久好久不見了,我還以為你被祖師拋棄了,他老人家又重新養了個劍靈呢!”
青兒道:“小石頭,我沒空和你開玩笑,把他的事一五一十地說給我聽。”
松石子自然知道青兒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大概四個月前,有僱主找到我們,賞銀千金取那平陽郡太守的腦袋……”松石子頓了頓,提高了聲調,話裡有話地繼續說道,“旁人汙衊我們拿錢就肯殺人,可他們哪裡知道,我們殺人是要提前經過調查的,那平陽太守素來囂張跋扈,為惡一方,巧立名目是巧取豪奪,人送諢號‘平陽犬’,他的大名我也略有耳聞,於是便接下了這個活兒。不曾想,等弟兄們潛入太守府邸時,那條平陽犬的狗頭已經掛在了門口匾額之上!這可了不得了,我玄衣派的活兒就這麼被搶了去,這可是從未有過的荒唐事!
原先我還道是同行,經過一番查探,殺死太守的竟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輩,我頗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了那個人,按照行裡規矩,人是他殺的,錢也應該他拿,等我送上賞金,他卻理也不理,徑直走了開去,我見他如此傲氣,有心出手試探,過了幾招,才覺得事情了不得!他所使的功法和凌淵師祖如出一轍,纏龍七劍更是比我用的純熟!我這才開始注意他的長相,這一瞧不要緊,著實嚇了我一大跳!師祖離開之時我年紀尚小,他的聲音樣貌本已模糊,可這人一出現在我面前,我什麼都忽然記起了,他長得和師祖是一模一樣!”
“我急忙下跪行禮,可他卻一臉茫然,我再三詢問下,這才知道他並不是師祖!”
青兒反駁道:“不可能,若不是凌淵他怎會劈心掌,驚雷指,口銜劍?他身上的氣息我再熟悉不過,決不會錯!”
“可據他所說,他原是平陽本地人,是做絲綢生意的,家境殷實,家有一姐,長相姣好,知書達理,不料被那太守看中,三媒六娉,強娶他家姐為妾,他姐姐不從,於是強娶變明搶,他眼瞧著親姐姐連哭帶喊地被拖進了太守府,翌日,便傳來了他姐姐不堪其辱,上吊自殺的噩耗,父母親人前去理論卻被下了牢獄,無端慘死,好在他學過幾天武藝,僥倖逃過一劫,之後夜裡刺殺狗官,三次均無功而返,第三次著了道,身受重傷,血流殆盡,終在一荒山野林中一命嗚呼,身上無半點遮蔽之物,天又降下大雨,暴屍荒野,慘不忍睹。”
青兒聽的仔細,若是這人死了,躺在床上的又是誰?
“不知過了多久,他竟能感覺到手臂被什麼東西拉扯著,撕心裂肺的疼痛使他忽然睜開了眼!一匹瘦的皮包骨頭的野狼正在啃食他的手臂,他忽然起身,那狼也嚇了一跳,往後一閃,發出陣陣嘶吼,草叢中登時鑽出數十條同樣飢腸轆轆的野狼來,將他圍得個水洩不通!群狼一齊撲將上來,他蜷縮成一團,忽地散出數道金光來,一陣哀嚎後,耳畔瞬間清淨,睜眼一瞧,周圍遍佈狼屍,詭異之極!
他還道是某位高人出手相助,八方叩首拜謝,卻不見半點回響,荒山野林中除了他之外哪裡還會有其他人?他莫名其妙地活了過來,篤定是閻王爺見他血仇未報,留他一命,復仇怒火再次燃起,他感到身體裡有了一股從未有過的力量,抬手對著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樹揮了一拳,大樹應聲折斷,如同麵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