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王,我也不為難你,你只需認個不是,說自己不該對凌淵將軍無禮,晚輩便恭恭敬敬地放了您,並且賠個不是,磕頭作揖也不是不行,您是天庭上神,擔得起。”
李靖是何許人也,什麼陣仗沒見過?仍舊處之泰若,面不改色,自從被貶謫下凡,烈火般的性子倒也收斂了一些,可骨子中的傲氣已然是從前的托塔天王。他終於開了口:“姓馮的小鬼,要不是瞧在玄機老人的份上,你焉能活到此刻?”
原來這個公子哥姓馮名視輝,乃是天機閣少主,李靖口中的玄機老人乃是太上老君的師弟,老人家淡泊名利,一心想鑄造出一把六界神兵,故而避世隱居,不問世事,他手裡創下的天機閣便傳到了馮視輝之父馮二馬手裡。
馮視輝聽李靖說了師祖名諱,笑道:“若是師祖他老家在此,只怕你李天王便不會如此目中無人了吧!”
李靖不予置喙,馮視輝又道:“晚輩的捕神網雖不是師祖的手筆,卻也是我天機閣的一大利器,越掙扎網便縮得越小,且壓制一切變化之術,晚輩奉勸天王還是放下身段的好!”
李靖凝聚仙力,身上散發出淡淡紫光,稍一用力,那捕神網應聲破裂,如草繩一般不堪一擊!
李靖不作停留,抬手一掌,直取馮視輝心房,這一掌來勢極兇,馮視輝念動咒語,周身籠罩一層金光,只聽噹的一聲巨響,他被掌力震出一丈開外,人卻是筆直站立,李靖手掌發麻,竟似遇到一股極大的阻力,定睛一瞧,馮視輝的周邊竟被一口大鐘罩住,那大鐘若隱若現,似有似無,如同一圈無形氣牆!
馮視輝手心冒汗,若不是及時喚出護身金鐘,這一掌過來,非死即傷!
李靖道:“本領平平,花樣不少!”他抽出那口隨他一起下凡的金色長劍,抬手一揮,便將那金鐘打得支離破碎,馮視輝被劍氣所傷,嘔出一口黑血來,李靖將寶劍收回,一個躍步,上前又是一掌,馮視輝見狀,又喚出法器,身後登時長出一對精鋼翅膀來,一個後翻,飛到半空之中停滯住!
飛行之術乃是修仙劍派入門本事,可這堂堂天機閣少主卻似不會,躲避敵擊竟要依靠法器,實在令人唏噓。
馮視輝嘴角上揚,喝道:“眾道友閃開,我可不想傷了你們!”
說罷,揮動翅膀,竟扇出數十條火舌,那火顯然不是凡火,碰著便著,落地便燒,馮視輝的侍從喝道:“少爺,老爺吩咐過,多個朋友多條路,少個敵人少堵牆,下手不可過重才是!”
“聒噪!”馮視輝暗罵一聲,又扇出數十條火舌來,周圍的空氣一下子變得灼熱起來,呼吸之間都是熱風,叫人好生難受,上百條火舌結結實實地打在李靖身上,他不躲不閃,一一受了去,馮視輝大喜:“這老匹夫不識我道門仙火,竟敢如此託大!”
一旁的朱子修忽然道:“姓馮的小子輸定了,沒想到這老李到了凡間修為卻大大精進不少,與那天庭裡養尊處優的李天王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話音剛落,李靖竟從火舌中緩緩走出,好似沒受到半點侵擾,掌心抬起,對著馮視輝,掌變為爪,竟把馮視輝隔空抓了過來,手指掐著他的脖子,懸空拎起,如同抓了一隻小雞仔一般!
“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本座也不殺你,可教訓卻是免不了的,這便廢了你的修為,給你長長記性,以後出門可要多帶一對招子!”
馮視輝叫苦不迭,有口難開,喉嚨被牢牢鎖住,全身上下被李靖的法力籠罩,半點動彈不得,便在李靖再度發功之時,朱子修陡然出手,背襲李靖,風離趁機救下了馮視輝,配合得天衣無縫,眨眼之間,情勢變換。
李靖狐疑地看著朱子修,說道:“好熟悉的身法,你是誰?”
朱子修拍了拍自己的臉,說道:“還不夠明顯麼?凡間一隻修仙的豬而已。”
李靖道:“你的修為不在本座之下,倒是沒有聽說凡間還有你這麼一號人物!”
朱子修道:“小弟初出茅廬,掌門自然不知道,這天下之大,所有的修士你未必都認識,何必深究?”
李靖道:“既如此,本座便試你一試,瞧個徹底!”
“哎,且慢動手!”風離怕朱子修的魔脈露餡,急忙阻止,說道:“掌門何必動怒,眾所周知,這凌雲劍派可是凡間數一數二的修仙大派,能做這一派之主的人定是一個胸襟寬廣的真英雄,適才不過是和這位公子發生些小誤會,所謂不打不相識,二位的氣也應該消了才是,咱們都是應邀去蓬萊劍派參加大會的,若掌門人真心要指教,大可在比武之日一展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