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兩難絕非在下本意,難道元帥與嫦娥仙子情愫暗生也是在下能夠左右得了的?”
天蓬點點頭,說道:“這話不錯,世間縱有奇謀妙計,男女之事豈是人為能控制的?也罷,如今本帥騎虎難下,怕也只能投效蟄心,你且說說,他現在身在何處?”
九頭元嬰示意天蓬附耳過來,壓低聲音道:“魔族聖君就在……”正說到關鍵,九頭元嬰冷不丁朝著身後甩出一支袖裡箭,這是九頭家族功法中的技巧手段,天蓬自是十分熟稔。
身後有一身影一閃,袖裡箭擊空,大半沒入了井壁之中!
天蓬定睛一瞧,那身影不是別人,正是數日前傷在他手下的捲簾將軍,捲簾傷勢未愈,脖子上仍纏著繃帶,動作也不甚靈敏。
九頭元嬰道:“此人是天帝心腹愛將,又得知元帥機密,斷不能讓他活著走出枯井,否則元帥性命堪虞!”
天蓬道:“他傷勢未愈,又怎麼會是九頭兄的對手,本帥且作壁上觀,也好欣賞一下九頭兄的絕藝,從中學習學習,如何?”
九頭元嬰道:“原是元帥想考校一下在下的本事,那我就拋磚引玉,獻醜了!”他輕喝一聲,手上便多了一把長槍。
天蓬道:“哦?原來九頭兄也是使槍的,不知何東海梨花槍比起來,哪個槍法更高明一些?”
九頭元嬰道:“元帥已經盡得我家族功法真傳,怎會不知我九頭家族有一路家傳槍法?至於比起東海那小子,誰高誰低,還是請元帥以後自行驗證吧!”
他不再多話,槍出如龍,強攻捲簾的咽喉,他明知捲簾傷勢未愈,脖頸之處行動不便,一出手便攻敵短處,此乃對敵之時的第一要義!
捲簾自傷在天蓬手下,有口不能言,對天帝又甚是忠誠,於是在暗處死盯著天蓬,這一日,他見堂堂的天蓬元帥竟會去月老府邸,心中生疑,悄悄地跟了去,二人房內密談,他趴著牆根也聽得不甚清楚,直到天蓬出來,又跟著他來到了這漆黑一片的枯井之中,這才將事情聽了個大概全。
他正聽到關鍵處,不曾想卻暴露了行蹤,如今二對一,加之傷重未愈,深知此時難逃昇天,當下並不戀戰,抽出寶刀,隔開長槍,奪路而逃!
九頭元嬰又豈是泛泛之輩?縱身上前,長槍封住井口,回身一個鞭腿,將捲簾掃落井底,順著下落之勢,長槍點地,正要刺進捲簾腹中!
捲簾心中悲嘆:“天亡我也!”,閉眼等死,這時天蓬猛然出手,口裡吐出一道黑雷,將九頭元嬰的長槍震斷!不等九頭元嬰反應過來,天蓬的長劍便架在了他的脖頸!
“銜雷功!”九頭元嬰看著斷槍,怔怔道:“你竟學會了我九頭家族無上功法?實在匪夷所思,除了我父王之外,還沒見過有人習得這種功法!”
天蓬道:“說起來,你家族的功法樣樣不俗,只可惜你九頭家族人才凋零,資質平庸,否則有此等功法加身,那凌淵又如何能以一人之力滅你全族?”
九頭元嬰道:“元帥天賦異稟,在下心悅誠服,不過,我實在不明白,你此舉何意?”
天蓬道:“很簡單,捲簾與我同朝為臣多年,怎麼能讓他就這麼死在我面前?更重要的是,本帥要利用你找出魔族所在,一舉殲之,如此本帥便為天庭立下了不世之功,屆時天帝又怎能輕易屠戮功臣?說到底,還是你九頭元嬰小瞧了本帥,本帥乃高高在上的天蓬大元帥是也,豈會向你們魔族搖尾乞憐?”
說完這話,天蓬揮動長劍,剎那間挑斷了九頭元嬰的四肢筋脈,九頭元嬰慘叫數聲,竟能挺身不倒,哆哆嗦嗦地站直身體,生硬地擠出一個詭笑:“好一個高高在上的天蓬大元帥!”
天蓬回敬道:“手腳筋盡斷還能站起身子,好一個浮華國的太子殿下!”
天蓬扶起捲簾,佯裝怪罪道:“捲簾啊捲簾,你真是一個莽漢,我不惜以身入局, 潛伏於此魔族細作身邊,眼看就要套出那魔頭蟄心的下落,卻生生被你給攪了,致使功敗垂成,實在是可惜啊!”
捲簾一聽,深信不疑,忽覺自己闖下大禍,慌忙拱手施禮,奈何口不能言,只能發出幾聲怪叫,天蓬笑道:“將軍莫急,本帥也沒有怪你的意思,也不會在天帝面前多嘴的,天就要亮了,你我二人一同上殿面聖,將這細作帶上,功勞也算你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