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石子看起來比泰全還要痛苦,他苦心孤詣創造的雙鶴行竟被一個姑娘輕鬆看穿,他一改往日混不吝的樣子,盯著臺上的柳依依,自言自語道:“這女子非同小可!”
比武結果一目瞭然,比試官卻遲遲不肯判輸贏,他的目光轉向巨靈神,在等待他的判定,因為柳依依違反了比武規定,使用了冥脈。
巨靈神側頭看著徐忠,眼神傳達了困惑,徐忠道:“我這徒孫的確身具仙冥兩脈,這是她的天賦也是她的造化,不過她的冥脈可不是在小冥界學來的,乃是冥界永寧郡主親授,冥界隸屬天庭麾下,這冥脈自然也應該是正統功脈才是,就像龍脈一樣,大可劃入仙脈一流,說起來,依依她並不算違反了比武規定,哦,當然了,這只是在下愚見,是輸是贏全靠上神判定!”
蓬萊劍派的背後是西王母,給蓬萊島面子就是給娘娘面子,巨靈神自然門清,很快便做了選擇:“徐掌門的話不無道理,柳依依的冥脈乃是冥界學來的,自然算不得旁門左道,更何況她是身具雙脈的奇才,六界罕見,天庭用人,當不拘一格,不可畫地為牢,道友們若是也有身具雙脈的大可在比武中使將出來,不過本將事先說明,在場諸位若是有偷學魔脈妖脈的還是趁早收起來,本將決不允許有妖魔踏入天庭半步!”
“將軍說的好,那這場比試……”
“自然是蓬萊劍派勝出!”
泰全輸的心服口服,他能感覺道柳依依的最後一掌只打出了四分力,對她又多佩服了三分。
柳依依的冥脈不過徘徊在第一境,以靈化術來躲避泰全全力一擊,隨即又變回實體給予回擊,這一幕風離看得真切,若是鶴雙行的攻擊不止一次,哪怕能有兩次,柳依依非敗不可!
“你的雙鶴行為何只能攻擊一次?”
松石子嘆道:“我說過,施展雙鶴行必須將自身的一切分離開來,身體和力量倒也罷了,可精神一旦分離便會出現兩個自我,兩個自我若是長時間處於分離狀態,之後即便合二為一也無法融合,說簡單點,就是會變成兩個腦子控制一個身體,我將他這種症狀稱為精神分裂之症,兩個自我誰也說服不了誰,各自為政,人會從此陷入癲狂,所以雙鶴行的狀態不能長時間維持,這是其一,其二便是發動一次攻勢便會對精神產生一次巨大沖擊,大大縮短雙鶴行的時間,若是發動第二次,那麼兩個自我便不能再次融合,人同樣會陷入癲狂,這便是雙鶴行的弊端!”
風離道:“還有一點,施展雙鶴行之時,發動攻勢的其中一個在接觸對手身體的瞬間必須是實體,若是虛體便會穿透而過,對不對?”
松石子看著風離,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他頻頻點頭:“說的半點也不錯,而且若是以虛體穿透對手,還會被其精神所幹擾,其中一個自我便會被汙染,合二為一後可能會帶回對手的部分記憶、思想甚至性格!”
風離道:“你這虛虛實實的功法和冥脈倒是十分相近,不會是捉鬼的時候琢磨出來的吧!”
“你怎麼知道的?”
“猜的,唉?剛才巨靈神說柳依依的冥脈是哪裡學來的?”風離忽然問道。
松石子道:“好像是說什麼冥界的什麼郡主親授,鬼知道是不是小冥界學來的,反正都是冥脈,人嘴兩張皮,還不是他們蓬萊島說了算!”
“永寧郡主……”風離想到小樓,不自覺嘴角上揚,“原來是樓兒的弟子,也就是喊樓兒師父,那她該叫我什麼呢?不對啊,樓兒根本沒修煉冥脈,而且冥脈必須是死後才得以修習的,根本也不需要人教,這個柳依依活蹦亂跳哪裡像個死人?這個徐忠滿嘴胡說八道,巨靈神竟也不點破,蓬萊島的水還真深呢!”
又過了幾場,太陽落山,比武終止。
萬仙大會臥虎藏龍,有李靖和巨靈神在場,風離無法施展龍脈功法,想要技壓群雄幾無可能,只有將寶壓在了朱子修的身上。
“朱叔叔,你有把握嗎?”
朱子修道:“李靖修為進境之快超乎我的預料,說實話,我並沒有把握能打敗他。”
“掌控人間修仙劍派的力量是攻天大業的第一步,當初蟄心魔君籠絡了妖界以及小冥界的力量卻單單就是小瞧了他們,這才遲遲攻不下天庭。所以,朱叔叔無論如何你都要拿下這個盟主之位。”
朱子修道:“當初我摒棄仙脈投身於魔脈修煉,原本是想獲得更為精進的修為,可如今也遇到了瓶頸,魔脈之力總也到不了第六境!”
“是九頭家族的功法不對路數?”
朱子修搖搖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