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救不了我們,就連陛下,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徐達英道:“爹,我還是覺得你膽子太小,區區龍族豈敢和天庭抗衡,這不是以卵擊石嘛!”
“你給我閉嘴!”徐忠道,“你知不知道,我蓬萊島已經有龍族的人潛入了,你還跟個傻子一樣渾然不知!”
西月道:“你不要聳人聽聞,嚇唬兒子,龍族的人怎麼敢來我蓬萊島?”
徐忠道:“蛟龍……嗯,就是你養的寵物小蟲子,為什麼今晚發了瘋似得要逃出浴龍池?”
徐達英道:“我怎麼知道,八成是心情不好吧,人太多了,吵著它了唄!”
徐忠一臉生無可戀,嘆氣道:“你能不能長點腦子?蛟龍最怕什麼,最怕真龍,你養的那條蛟龍已經快要蛻化為龍,在此緊要關頭他察覺出了龍的氣息,這讓它心內不安,不惜性命也要逃出蓬萊島。”
西月道:“它為什麼會怕龍?”
徐忠道:“蛟龍化龍乃是違背天道,蛟龍脈轉化為龍脈的過程中不可沾染半點龍族氣息,否則龍脈不生,蛟龍脈也回不去,從此會退變回蛇,千年修煉毀於一旦!所以,我敢斷定,今日來的人中一定有龍族的人,就藏在你親自去接的那一船人中間!”
徐達英道:“我那一船人中有凌雲劍派的,仙霞劍派的以及暗影閣,除了這三個劍派並無他人。”
徐忠道:“凌雲劍派的掌門人是被貶謫的上神,他修為極高,手下肯定不會混入龍族人。仙霞劍派名不見經傳,來的多是些二流貨色,並不見出眾的,想來也不會有龍族人,至於暗影閣就很難說了,新閣主是個年輕人,根據弟子來報,他曾在岸邊和李靖打了個不分伯仲,年紀輕輕,修為至此,他的嫌疑最大,哎,你不是見過他了麼,有什麼異常?”
徐達英道:“也沒瞧出什麼異常,就是他不愛說話,準確來說,是不愛和我說話,似乎對我很排斥。”
“你哪兒得罪他了?”
“沒有,我一直規規矩矩,客客氣氣,那些客套話我都說了幾百年了,一字不差。”
西月道:“那到底是不是他?”
“還不能確定。”
“如果他真的是龍族人,我立刻上書天庭……”
“不,”徐忠高聲打斷道:“不管他是不是龍族人,咱們都只當不知道,道理很簡單,他若不是龍族,必然落一個挑撥離間的罪名,枉做小人,龍族與我們有仇在先,屆時肯定咬著我們不放,賠禮道歉還在其次,要是挑起了龍族與天庭反目,咱們蓬萊劍派必定成為犧牲品。就算他真的是龍族,天庭和龍族尚未鬧掰,陛下還未下定決心與龍族反目,結果會是如何?我們蓬萊劍派同樣會成為犧牲品,把龍族紮紮實實給得罪了一遍,他們豈能容忍?一旦龍族與天庭開戰,咱們地處北海地界,北海龍軍隨時都能滅了咱們,天庭遠水救不了近火,等援兵來到,只怕咱們早已經葬身魚腹!”
西月道:“可他若真的是龍族人,來參加萬仙大會必然有其不可告人之目的,有朝一日東窗事發,咱們不免吃一個知情不報,查人不嚴的罪名。”
徐忠道:“咱們只能是靜觀其變,暗中盯著就是了,沒有大的動作就由著他去吧。若是真的確定風滿樓就是龍族人,切記也一定要密報天庭,不可張揚。”
徐達英忽然問道:“爹,你說龍族真的會反天麼?”
徐忠不屑地看了看自己的兒子,似乎覺得跟這種不成器的孩子說六界大事純屬是浪費時間,可看著西月的面,也就仔細作了答:“東海龍後還在天庭困著,四海龍族絕不敢有大的動作,新任的東海龍王對天庭的態度未明,倒也未必就會反叛,這也是我吃不準的地方。”
見妻兒陷入沉思,徐忠又道:“雖說娘娘權力通天,可你們要記住,萬不可過分依賴於她,在大局面前,咱們蓬萊劍派不過是天庭手下的一枚棋子罷了,隨時都能捨棄,娘娘保不了我們,也不會保我們,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