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大仙全然不上鉤,心中雖急倒也不敢亂了陣腳,接下來的一招又是賣了個大大的破綻!
鎮元大仙狐疑道:“怎地又是這般用劍?難不成須菩提那老傢伙沒有將七劍全部教給這小龍?還是這小龍一次誘敵失敗,故技重施?不管不管,還是先不出手為上!”
纏龍七劍已經使出六招,風離如同烈火燒心一般,但仍然強裝鎮定,笑道:“晚輩這七招是承蒙一個老爺爺教的,他也沒教全,隨手跟我比劃了幾招,我還以為是江湖騙人的假把式,沒想到今日竟派上了用場,更沒想到的是這劍招威力竟如此之大,竟然能在前輩面前過上六招,真是匪夷所思……”
鎮元大仙聽罷,心中暗怒道:“原來真是須菩提那個老傢伙教的,隨手教了幾招就能跟老道我過上六七招,這要是傳揚出去,可太丟人了!等他七招過後,我便是贏了也會被人恥笑,不過,這小龍的話頗多疑點,真真假假,卻是信不得,還是見機行事的好!”
風離見激將法未見成效,便說道:“前輩,這可是最後一招嘍,如果我這七劍使完,就算是輸了也能在六界吹噓一番,真是不虛此行!”
鎮元大仙道:“年輕人哪裡來那樣多的廢話,出招吧!”
風離故意將最後一招使得慢吞吞,扭扭捏捏,好似一個喝醉了酒的病秧子拿著一根竹竿玩耍一般,上點下戳,毫無美感和章法!
鎮元大仙怒道:“這也是纏龍七劍的招數?”
風離道:“正是,纏龍七劍第七式——醉劍巧刺叫春貓!”
鎮元大仙聽罷,頓時怒火中燒,幾乎想用法力將風離這個狂口小兒一拂塵掃成肉醬,可到了還是忍住了,他乃是成名已久的神只又豈能出爾反爾?可是這風離雙眼迷離,渾身上下都是破綻,哪怕不用仙脈之力,隨手一打便能將其打倒,可鎮元大仙卻是一個謹慎非常的人,他思來想去地在腦中演示風離是否藏有如何巧妙的後招?若是一不小心,一招敗北,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風離道:“這第七劍就快要使完嘍,看來晚輩真的要輸了,東海龍王命該如此也怨不得我!”
鎮元大仙心中咯噔一下:“若是這種連地痞打架鬥毆也不如的招數都能在我面前使完全招,老道我恐怕真的要貽笑大方嘍!”
鎮元大仙隨手一抬,拂塵呼嘯而至,正中風離胸口!
雖然沒有用仙脈之力,但這力道打倒風離應該綽綽有餘!
但是,風離沒有被打倒,或者說根本沒有被打到!拂塵穿透風離的胸口而過,好似打在空氣上,風離順勢一個跨步竟然將整個身體穿透了鎮元大仙的肉身,然後將劍往後腦方向一扣,正好架在了鎮元大仙的脖子上!
勝負已分!
鎮元大仙道:“冥脈之力,將肉身靈化,從而穿透老道的拂塵和身體,從我背後發起攻勢,果然是絕佳的進攻招數!老道認輸了……”
風離道:“若不是和前輩約法三章,晚輩這小小伎倆怎能入得了您的眼睛,實在獻醜了!”
他跟鎮元大仙比試之時絲毫沒有使用任何一脈的力量,也就是說讓鎮元大仙先入為主,致使大仙認為他不會使用三脈的力量,從而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鎮元大仙感嘆道:“後生可畏啊!”
風離抱拳作揖,正要說一些場面話時,懷中忽然一空,掉下一些東西來——草綠色的錦緞包裹著的龍族大印以及須菩提老祖送的那把笛子。
原來方才鎮元大仙出手過快,風離的靈化速度差點沒跟上,肉身虛靈化了,衣服卻被震裂了,方才一抬手,便破了開來。
風離趕忙將大印收好,好在大印有錦緞包裹,否則被敖瞬看到不可避免地會引發一些誤會。可笛子卻被鎮元大仙拿了去!
鎮元大仙語帶一絲慌亂,問道:“這笛子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風離道:“須菩提道祖送我的。”
“果然是他……可是他為何會將這笛子送給你?”
“那是因為我給他吹了一首曲子,然後告訴他是一個長得極美的大姐姐教我的曲子,他便將這笛子送給了我,還說自己不配再吹這笛子了。”風離如實說道。
鎮元大仙不發一言,拿起那笛子便吹奏起來,曲聲低沉婉轉,略帶一股淒涼,風離聽得出便是那首《清貧樂》。
曲畢,淚流。
鎮元大仙的淚。
“她在何處?”大仙忽然問道。
沒等風離回答,大仙又道:“罷了,找到又能如何?數千年過去了,早已物是人非……”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