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正是夏寒作為天帝義女的正式受封儀式大典,六界皆知天帝收了一個小桃樹精為義女,紛紛譁然,議論紛紛。
按照慣例,公主受封需要給女仙之尊西王母準備一份拜禮,夏寒身無長物,只好將自己作為樹精時結的唯一一個靈桃送了出去。
誰知道西王母娘娘的內侍替其試毒之時竟當場暴斃。西王母親兵將夏寒五花大綁,以謀害之罪請求天帝懲罰,那日是受封大典,幾乎所有的天仙地仙都到齊了,凌淵也在其中,位於武官之末。
天帝親認的義女竟然獻桃毒害西王母,若不嚴懲,難以服眾,當朝宣判夏寒廢除仙脈,墮畜生道,永世不可為人。
夏寒大喊冤枉,急得嚎啕大哭,諸天神只漠不在意,甚至有些還拿她打趣說笑。
殿前衛上前架起夏寒,這時,數百年沒開口議政的凌淵此時竟然開了口:“慢著。”
兩字說出,眾神皆靜,他們皆知凌淵向來不管天庭瑣事,神魔之戰後話越來越少,既無心參政議政,也無心掌兵弄權,除非天帝宣召,否則永遠窩在冷凌殿內,鮮少外出,這個一品將軍也漸漸從武官首席排到了末席,此番忽然開口,惹得上百雙眼睛盯著他。
天帝也愣了楞神,凌淵為了一個小樹妖開口也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問道:“大將軍有何見解?”
凌淵淡淡道:“放了她吧。”
諸天神只更加詫異,凌淵一開口就要天帝赦免謀殺王母的兇手,分明是不把天帝與王母放在眼裡,他們仔細觀察天帝的微妙神情,生怕漏了什麼細節。
天帝不想駁了神魔之戰的最大功臣,也不想就這麼輕易順了他的話,像是被將了一軍,想借坡下驢卻沒有坡,想順水推舟也沒有水。這位三界共主笑著問道:“請大將軍說說為何要朕放了她?”
凌淵將作為毒害王母證物的靈桃拿起,毫不猶豫地咬了一口,嚼吧嚼吧吞進了肚,說道:“此桃若有毒,她便有罪,無毒,便是清白。”
凌淵自然無礙,西王母也出面說情,夏寒才免於畜生道之苦,她被安排作蟠桃園的守園仙人,受封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之後的夏寒噤若寒蟬,在天庭每走一步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被人陷害,久而久之也對天庭充滿了厭惡。
往事一一從夏寒的腦中飄過,思緒收回時,玄機老人正大口喝著佳釀,雙眼迷離,話題也轉向了他最喜愛的神兵法器上。
只聽他說道:“我一生執著於鍛造神兵,技法不在師兄之下,可六界只知太上老君不知我玄機真人,我隱居深山,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造出讓我師兄那個老傢伙折服的兵器來。所幸,老夫的宏願總算要達成了。”
風離問道:“老祖已經鑄造出六界第一的神兵了麼?”
玄機老人笑道:“還言之過早,不過也快了,屆時神兵出世,那便是六界獨一無二的大殺器,或可鬥殺七境高人!”
聽了此話,夏寒暗暗隱憂,說道:“老祖,這樣厲害的神兵,可不能落到心術不正的人的手中,否則將是一場浩劫啊!”
玄機老人道:“女娃娃且寬心,自古上等法器神兵都能認主,老夫這神兵正氣浩然,自然是不會認邪門歪道為主的……今日老夫心情甚好,這樣吧,就帶你們兩個小輩去見見世面,跟我來!”
五人走入土房子地下的鍛造室,裡面竟然有好大的空間,玄火通明,室內灼熱難耐,只見中間的鍛造臺上玄火之中立著一件如同莊稼人除草的鐵耙,風離數了數,上有九個齒釘,細細一看,九個齒釘已然有七個已然開鋒,寒芒逼人!
玄機老人得意道:“這便是以後六界第一神兵——上寶沁金耙!”
夏寒道:“老祖您別見怪,我覺得它看上去其貌不揚,真有您說的那麼厲害麼?”
玄機老人道:“你若不信,儘管用你的君臨劍往上招呼!”
夏寒也不客氣,刷刷砍了三劍,絲毫沒有留力,那釘耙卻是紋絲未動,連劃痕也沒留下,她不禁歎服:“這釘耙果真厲害的緊。”
玄機老人道:“君臨劍乃華夏十劍之一,威力遠不止如此,一來是你修為尚淺,二來是劍中無靈,三則是劍身被封,威力已然大打折扣。”
夏寒問道:“我之前也有所詫異,君臨乃是虞舜之物,怎麼會輕易任由李長年那種人操控,原是來劍中無靈……”
玄機老人道:“想來是有高人為了搶佔君臨劍出此下策,竟不惜折損寶劍威力。他將寶劍封住,即便劍靈有心迴歸也是徒勞,這樣吧,老夫順手給此劍解了封印,只不過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