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皆知敖欽口中輕描淡寫的“百來招”定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殊死搏鬥!不由得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敖順問道:“二哥,你遇見的那個半大的孩子手中所持的是何兵刃?”
敖欽道:“是鳴鴻刀!不過他見識到我的‘兵禍’絕技後便不再用了。”
敖閏道:“果然是同一個人!”
敖欽問道:“怎麼,你們遇到的也是這個少年?”
敖順道:“我與二哥所遇情況基本一致,龍宮被攻佔,宮中留守戰士拼死帶著老弱婦孺衝出包圍並在路上與增援的戰士相遇,也是這名手持鳴鴻刀的少年將我們打敗!”
敖閏自嘲道:“他速度很快,出手又狠辣,一番快攻下我竟連隱身術也未來得及施展便輸了!”
敖欽道:“誰能同時出現在北、西、南三海?我們遇到的一定不是同一個人,莫不是三個同胞兄弟?可鳴鴻刀卻只有一把,炎黃八刀之一的鳴鴻刀我決計是不會看錯的!若不是他洞曉了我的能力,收了那刀,我又怎麼能堅持了一百多招?”
敖順道:“若是同一個人,那當真是見了鬼了!”
敖閏道:“二哥三哥可知曉那少年的身份?”
敖順道:“那貨兒是個悶葫蘆,上來就開打,就沒開過口!”
敖欽搖搖頭,道:“卻不知四海盟何時出了這樣一個人物!”
風離忍不住問道:“那少年便一點弱點也無?”
三龍王面面相覷,努力回想起之前的慘敗,怎麼也想不到有任何制勝之機!
“那把刀甚是古怪,似乎能迷失人的心智!”思忖片刻,敖欽如是說道。
“迷失心智?”
“不錯,我從那刀中看到了無窮,確切地說是一個無窮無盡的迴圈,幻象裡的時間過得很快,我似乎又經歷了一遍出生後數千年的生活,印象中的第一次神魔大戰,切身經歷過得第二次神魔大戰,以及與鮫人族的大小戰役,經歷了從人子變為人父,之後便是祖父,太祖父……到最後是死亡,是在一片火光中戰死的,你們見過在海底燃燒的火焰嗎?”
敖順問道:“然後呢?”
敖欽道:“死之後很快又活了,睜開眼又看到了龍母慈祥的笑臉,隨後又是那些一模一樣的生活,生生死死在那短暫的時間內來來回回過了好多遍,直到我本能地感受到了那股冰冷的殺意……若不是我本能地操控了砍向我的鴻鳴刀,只怕我會沉浸在幻象內被砍死也不自知!”他說著又摸了摸臉上的傷口,“刀鋒還是刮到了我的臉。”
敖順道:“果然驚險,若說幻象,我也見到了,不過我見到的卻沒那麼複雜,而且不在海里,而是在陸地。”
敖欽道:“你瞧見了什麼?”
敖順道:“你還記得兒時的我們去過的那個地方嗎?就是我差點淹死的那個地方……”
若說這話的人不是敖順,而是海里任何一個人的話,風離會當他是傻子——誰見過被淹死的龍?
敖閏道:“是無妄沼澤嗎?白草林那兒的?”
敖順道:“不錯不錯,就是無妄沼澤,我之前不小心掉進去過,你們和幾個夥伴在一旁急得團團轉,卻也無計可施,眼瞧著我一點點地沉下去,那種死亡一點點逼近的感覺真的難以言狀,好在最後龍帝趕到才救了我一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直到現在我看見陸地上的泥巴仍心有餘悸,誰能想到,在幻象裡我再一次掉進了那個沼澤,不同的是周圍一個人也沒有,我一點一點地下沉,直到淤泥沒過我的頭頂,手腳如墜萬斤,絲毫動彈不得,之後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身體開始腐爛肉身和淤泥幾乎快要爛在一塊……
說來也怪,渾身麻木,但手臂上的痛楚卻清晰可覺!然後不知道是誰往我的頭上丟了一截珊瑚,一下把我砸醒了,周邊的沼澤瞬間消失,映入眼簾的卻是那個少年,他的刀已經削進了我的右臂,我猜度他的刀被人打偏,否則怎麼不往我心臟招呼?”
敖欽道:“你是說有神秘人暗中救了你?”
敖順道:“至少珊瑚不會自己往我頭上砸吧!”
敖閏道:“三哥說的不錯,救我的也是一截珊瑚,紅色的。”
“你也看見了幻象?”敖順問道。
“不錯,而且也看到了我一生也不願意再看見的情景,是關於敖錦的。”敖閏欲言又止,心中很是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