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後,閻王派了黑白無常到東海來請小樓回去,小樓不依,躲進龍吟劍中死活也不肯出來,風離說盡好話又發誓的,才將黑白無常打發了回去。
如今三海淪陷,鮫人族隨時會捲土重來,風離新王上任,首先要解決的便是收復三海,今日早早去了海靈根處。
魔君蟄心似乎知道風離要來,早早地備好了茶酒,風離一進門,他便恭賀道:“恭喜風離兄弟榮登王座,此後四海龍族便都要在你的號令之下行事,這與我們都同盟實在大有裨益!”
風離道:“四海龍族?四海已經盡失其三,何來的四海?只怕不消幾日,連東海也保不住嘍!”
蟄心道:“風離兄弟莫要擔心,你我二人既然結盟,這東海安危便不是殿下一人之責,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本座的棲身之所豈能被鮫人覆滅?”
風離道:“既如此,卻不見魔君動用一兵一卒……”
蟄心道:“若沒有我魔族的黑螺,你豈能輕鬆擊退鮫人族?若不是秦澈和三使者暗中相助,三位龍王只怕早已是階下之囚,殿下豈能說本座不盡心盡力呢?”
“原來是左護法暗中相助,看來的確是冤枉魔君了,不過我到現在還不明白那小小的海螺是如何能夠擊退達橫的?”
蟄心道:“很簡單,本座潛伏在鮫人族那邊的人在達橫的飲食之中下了蠱毒,而催動蠱毒的咒法便藏在海螺之中,此蠱乃是我魔族的秘傳毒術,一般中蠱者,一經催發便當場暴斃,可達橫道行極深且體質異常,那蠱也不過消耗其一些陽壽罷了。”
風離問道:“既然能下毒,為何不用斷腸腐心的劇毒?”
蟄心道:“鮫人族生來百毒不侵,除蠱毒外任何毒藥都難以傷其毫分。”
一旁的秦澈介面道:“聖君所言非虛,為下此蠱毒,我魔族還損失了一位族人。”
風離道:“是他救了我東海上下,我心中甚是感激。他葬於何地,我也好去祭奠道謝。”
秦澈道:“那名族人之死並非是暴露了身份,而是達橫敗陣回營之後殺死了所有碰過其飲食的人,總共三十四條命,其中便有他,所有遺體當晚就被鮫人族分食了,所以不曾立碑。”
“他們連同族也吃?”
“茹毛飲血,大快朵頤,魔族的斥候回來吐了一夜。”
風離道:“如此野獸行徑,若讓他四海為王,四海水族豈能有安生日子過?”
蟄心道:“達橫中了蠱毒,損了修為,此次大戰鮫人族死傷頗重,短時間內是掀不起什麼風浪了,等他捲土重來之時本座早已痊癒,到那時小小一個達橫便不足為慮,現下最要緊的是四海盟,那個新盟主有點意思!”
風離奇道:“四海盟盟主不是那鯊嗎,幾時換了盟主?”
蟄心道:“你應該已經知道挫敗三大龍王的是一個少年人了吧,他便是四海盟的新盟主。”
“你是說,三龍王遇到的人是同一個人,這絕無可能啊,難不成他會分身之術?”
蟄心道:“分身之術只怕未必,人能分身,那把獨一無二的鳴鴻刀卻不能,若是本座預料不錯,當初三龍王瞧見的都不過是那少年的幻象罷了。”
風離的心咯噔一下:“你是說,那少年只憑藉著幻象便打敗了三大龍王?實在是匪夷所思!”
蟄心道:“龍王可知那少年是誰?”
風離搖搖頭。
“那鯊之女魅兒被達橫獨子所擄之事想必你是知道的,那可說是海洋大戰的導火索,此戰以達橫戰敗,退守泣血深淵告終,但眾水族不知道的是魅兒已懷上了達橫獨子坦巴的孩子,原本那鯊想殺死愛女腹中之子,可費盡心思卻絲毫傷它不得,愛女的身子經不起折騰,最終投鼠忌器,只好讓坦巴之子誕生,魅兒卻也因難產而死,那鯊痛失愛女,便把怒火轉移到了嬰兒身上,幾次三番要取其性命,可那嬰兒長得十分可人,與愛女幼時竟十分相似,他實在無法狠下毒手,於是將其養在深宮,封鎖了訊息,直至今日。”
風離道:“聖君的意思是如今四海盟的新盟主便是坦巴之子,達橫的親孫兒?”
蟄心道:“這也是四海盟為何會與鮫人族聯手的原因。坦巴之子名喚阿衡,自小天賦奇高,一出生便身具鮫人脈和劍鯊脈,後因機緣巧合得到了鳴鴻刀,一百多歲便自創一十三路刀法,躋身四海盟好手之列,如今他已人刀合一,四海少有敵手。”
風離問道:“那鯊呢,他與東海老龍王乃是八拜之交,卻任由外孫兒胡來?”
蟄心道:“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