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滿道:“除了龍王大印外,書寫旨意的空白錦緞也少了一卷。那些錦緞我每天都有數過,確實是少了一卷,而且近日龍王病重,龍族大小事務都交給了丞相打理,根本就沒有傳達過什麼旨意,那錦緞為何會平白無故少了一卷?加上龍王大印的丟失,小的妄加猜度,若不是龍王已經傳位他人,那便是有人趁機奪權篡位!整個東海都知道,殿下您定是東海未來的龍王,您若是沒有接到傳位詔書以及龍王大印,那……”
敖瞬心中一凜,事態之嚴重,已遠遠超過他的預想,若真的有人假傳旨意,謀奪龍王之位,他該怎麼辦?思來想去,忽然想到了什麼,忙問道:“那錦緞是什麼顏色的?”
阿滿道:“黃色向來是天帝御用的,然龍王地位尊崇,天帝曾下令凡是龍族之王皆可用黃色,不過為了有上下區分,龍王用的黃色通常偏綠,故而是黃綠色。”
敖瞬喃喃道:“果然是黃綠色……阿滿你去通知丞相以及三海龍王們一起到大殿議事,還有,把那個和我一起來的那人也一併帶來!他若是想走,還務必請三位叔叔將他強留下來!”
小樓不會避水訣,故而在水中待不長久,只好鑽進龍吟劍中,劍靈青兒所在之處卻是龍吟劍中所佈設的一個結界空間,裡面空氣充沛,倒是一個好去處。
冥界之人見駙馬已經安然無恙,且兩方已然罷鬥,便都回了冥界,一場戰事就此避免,龍族人自然也不想節外生枝,便讓風離自便。
風離看著三海龍王都在,自己假借北海龍族身份的事情或將暴露,也不想在此地多留,至於敖廣傳位的事情,大可在三龍王走後再做打算!
其實他根本一點也不想當什麼龍王,也不想捲入什麼神魔鬥爭,他心中思量,若是能說動敖瞬反天,這龍王之位便傳給了他,若是行不通,那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時阿滿火急火燎地從龍宮中衝了出來,在敖欽耳邊嘟囔了一句,敖欽便開口叫住正要離開的風離:“ 小兄弟請留步,四太子請你去大殿飲宴!”
風離的心裡咯噔一下,回頭強裝鎮定道:“晚輩還有一些瑣事,就不叨擾了!”
敖欽道:“既然來到東海,卻不留下吃頓飯,這不是瞧不起我們!小兄弟還是不要駁了四太子的顏面才好!請!”
風離心知這可能是一場鴻門宴但卻是非去不可,三大龍王在此,他風離插翅也難逃!
“難道是我暴露了?可這不對啊,敖瞬自打回來也顧不上和北海龍王說話,怎麼會無端暴露?”
“既然四太子盛意拳拳,晚輩也不好推辭。”
當風離走到敖欽的身邊,敖欽便皺起了眉頭:“這小子的身上怎麼會有父王的氣息?”
“請!”風離不敢走在三龍王前面,便伸手做了請狀。
敖欽道:“小兄弟請!”
當四人走到大殿之上,只見敖瞬已經和龜丞相以及東海龍族內宗子弟已經在那裡端坐等候,大殿正前方擺著一王座,大祭司坐在王座邊上的副座上,敖瞬則坐在王座下面靠右一排的第二個位置。
敖欽上前坐在了靠右一排的第一個,敖順和敖閏則在靠左一排的第一第二個位置坐下,其餘的內宗子弟都按照年齡大小就坐,風離站在大殿正中,不知該坐還是不該坐。
此情此景和當初在冥王大殿上如出一轍,他好像又一次如同一個待審的犯人一般,唯一不同的是他此刻沒有鐐銬加身。
敖瞬在他左手邊的椅子上拍了拍,示意風離坐下。這是他故意給風離留下的位置。
風離戰戰兢兢地入座,殿門便轟隆一下關閉,從殿門兩旁走出兩隊內宮禁衛來,將大殿圍了個水洩不通。
東海內宗族人一一就坐,而北海、南海以及西海的眾位龍子已經各自回去,三海不可長久空虛,恐生變故。
敖強一貫以來是個性子急的,加上敖廣病歿,更是心中憋悶,他見各位乾坐著也不說話,他便先開口道:“丞相,您讓我們到此議事,倒是說句話啊!”
龜丞相道:“我也是四太子喚來的,你讓我說話,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眾人將目光投放到敖瞬行上,只見他神情淡然,臉上絲毫看不出一絲波瀾,他淡淡道:“今日我請大家聚集於此,是為了商議東海龍宮的一件大事!”
眾人皆以為是商討東海龍王的身後事,有些腦子活泛的也在猜度四太子是否要反天,為龍王報仇!
只聽敖瞬又道:“眾位有所不知,我東海的龍王大印丟了!”
敖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