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軍又是為何要下凡歷劫呢,是天上太無聊了?”
青兒道:“神魔之戰後,強行破境的凌淵境界大跌,身體像一隻被蛀空的木桶,四處漏水,怎也回不去先前的境界,於是決定下凡歷劫,以凡人為起點,再走一遍修仙路,重塑心境。”
“看來這個決定是正確的,我有點好奇,你回去後還喊他哥哥嗎?”
“他很抗拒,說我若再喊他哥哥,他就再也不使劍了。”
時間很是充裕,還有將近半年的時間,風離很奇怪,既然素衣派能找到自己,那麼玄衣派自然也能,可為何遲遲也沒見到玄衣派的身影?
拋開這些不想,風離決定安心地準備成親事宜,夏寒自打素衣派的人來了之後一直心事重重,風離問她,她總是含糊不清。
大婚前一天,夏寒早早地走進了那片平日裡閉著眼睛都能找到路的小林子裡採些蘑菇,忽然就迷了路。
她怎麼走都覺得是在原地轉圈圈,太陽已落下大半,明天就是大婚之日,風離指不定如何著急呢,她卻像個無頭蒼蠅總是尋不到出路。
忽然,落日的方向閃過一個紅色的影子。
那影子站定之後是一個貌美的女子,一襲紅衣在落日的餘暉下格外醒目!
夏寒發現她與自己長得很是相似,就像倆姐妹,其實若不是她失憶了,眼前的這個女子她是認識的。
“你是誰?”
紅衣女子並不答話。
夏寒又問了一遍:“你到底是誰?”
紅衣女子冷笑一聲道:“看來你的眼中只有你的未婚夫君,旁的人都一個也不認識了。”
夏寒道:“你認識風離?”
紅衣女子道:“怎麼不認識?他可是我的未婚夫哥哥,我是他的未婚妻妹妹。”
夏寒呵斥道:“好不要臉的女人,明日便是我和風離的大婚之日,從哪裡冒出你這樣一個好妹妹來我卻不知?”
紅衣女子冷笑道:“不要臉?移情別戀,橫刀奪愛的那個才真不要臉!”
夏寒怒道:“你說誰移情別戀,橫刀奪愛!”
紅衣女子淡淡道:“哦,看來你的確是失憶了,我還以為你是裝的呢,既如此,就讓本座給你治一治!”
紅衣女子一甩手,紅袖中伸出一隻纖纖玉手,那雪白的手背忽然變得血紅,整隻手眨眼變作恐怖的獸爪!
夏寒失了記憶,雖有仙人體魄卻不懂如何使施法,與凡人無異,那獸爪來勢洶洶,重重擊中了夏寒的胸口,震碎前胸衣衫,露出了一片金黃色的物什!
紅衣女子忽感手指一陣劇痛,連忙收回,化回人手之後,才發覺五指指尖連同指甲已經被撞爛,她怒道:“這到底是什麼衣服,竟如此堅韌!”
十指連心,她已經痛的不能自持。
但妒忌之心不死,身心之痛也算不得什麼了,紅衣女子的另一隻手又幻化成獸爪朝著夏寒攻去,這次她的目標是夏寒那張神鬼妒忌的臉。
多虧了玲瓏護身衣,否則那一擊後夏寒多半會當場致命,可巨大的撞擊力仍是讓她受傷不輕,兩眼迷離之間,又見獸爪朝自己腦袋攻來,情急之下使出最後一絲力氣,舉起右手,扣動了玄冰袖箭的扳機……
等夏寒醒來,已經是在自家的小木屋裡了,身邊圍了一群村民,本就狹小的屋內變得更加擁擠,大家七嘴八舌地問候,她卻仍舊木訥地躺在床上,剛才昏迷之時,她好像做了一個漫長而又真實的夢。
夢見了那個白袍長劍的男子,場景一轉,是他們第一次相遇的靈犀長廊……再一眼,那男子又靠著蟠桃園的桃樹抱著他的長劍小憩,然後場景轉到了靈犀長廊的大戰……之後是李家莊的神人大戰……再之後是那男人牢中服藥的場景……她一直記不起那個男人是誰,她一遍又一遍地朝著自己的內心發問,他到底是誰,他到底是誰!他到底是誰!
“凌淵!”她大吼一聲,一下子從床上坐起,嚇了周圍村民一跳。
風離將村民們支開,然後將夏寒摟在懷裡,柔聲問道:“你是否記起了往事?”
夏寒點點頭,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鹿。
“記起來也好,這幾日來你一直心事重重,想來是聽見素衣派的人想攻天救大將軍,因而記起了些事情,現在你什麼都想起來了,可還願意和我在一起?”
夏寒道:“無論你去哪裡,我都願意跟著你。”
風離暖心一笑,這種不摻雜私念的感情最是難得。
他問道:“我看你受傷不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