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龍吟劍劍身一抖,從裡面走出一人來,那人身材婀娜,是個十足俏麗的姑娘。風離第一次見到龍吟劍靈,新奇得不得了,正欲上前打招呼,那劍靈朝著金龍作了個禮,說道:“青兒見過六哥。”
金龍搖身一變,化作一個身材高大,目光凌厲的黃衫男子,那男子額頭長有龍角,除此外與凡人並無不同,他上前一步伸手,青兒便嚇得連退幾步,說道:“六哥,一千多年過去了,你怎麼還是喜歡玩這一手?”
黃衫男子腿不彎曲,直著身子飄到了青兒身邊,伸手捏住了她的臉蛋,說道:“你六哥我被困在這鬼地方這麼久也不見你來看我,你還有沒有點良心?”
青兒假裝委屈道:“六哥,我一小小劍靈,怎麼能進得了這玲瓏寶塔?”
黃衫男子道:“你進不了,那凌淵總能進來吧,你求他一求,順便就把你六哥我救出去了嘛!”
青兒嘆口氣道:“凌淵將軍怎麼會聽我一個小劍靈的話?六哥你也太異想天開了啊……”
黃衫男子又道:“對了,我龍族好好的一把烏雲劍,你這小妮子怎麼把它糟蹋成這個鳥樣了?”
“額……呵呵……”青兒乾笑幾聲,面露羞澀,低頭說道,“這個……這個……凌淵他不喜歡黑色,所以……”
黃衫男子介面道:“所以你就把劍弄成了白色?還擅自改了劍名,怎麼,我龍帝取的“烏雲”二字不好聽麼……你這丫頭,看來是春心蕩漾了,這……”
“我不和你說了……”不等黃衫男子說完,青兒便一頭鑽進了劍中。
風離聽二人對話,想來這黃衫男子在塔子已經被困許久了,憑他的本事都出不去,自己恐怕也將困死於此,頓時間心如死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玄蛇也緩緩靠著牆壁坐下,靜心療傷。
黃衫男子見二人如此,笑道:“你們兩個一個妖怪一個神仙,卻同時被關進了玲瓏塔,現在又像兩根木頭一樣坐著,就不怕我吃了你們嗎?”
風離一聽,騰地一下站起,拿著寶劍,不敢有絲毫放鬆。這時,劍中傳來青兒的聲音:“你們不要怕,他嚇你們呢,他是東海出了名的吃齋龍。”
此話猶如定心丸,風離放下寶劍,又癱了下去,黃衫男子恨恨道:“你這小丫頭又來揭你六哥的老底,快滾出來,看我不打你!”
青兒道:“我偏不出來。”
二人又鬥了一番嘴,玄蛇已經入定,風離也頓覺百無聊賴,閉眼養起神來,其實此刻他十分焦慮,內心怎能安定,閉眼想的無一不是怎樣逃出寶塔,可費盡思量,只要一看到黃衫男子,心便涼了半截。
“你們是不是想出去?”黃衫男子忽然開口問道。
風離一個激靈從地上彈起來,正要詢問,忽地想到若是這黃衫男子有方法出去的話也不用被困如此之久!“他如此一問,定是為了消遣我!”風離又一屁股坐下,一副與我無關的架勢,而玄蛇專心養傷,並未答話。
黃衫男子又道:“看來這玲瓏塔還是真是個好地方,你們進了來都不想出去了!”
風離沒好氣地應道:“你能出去還會待在這兒麼?”
黃衫男子道:“我一個人的確是出不去的,可現下你們來了,一仙一妖一龍,三人聯手或許能逃出生天也未可知啊!”
風離仍是不信,便應付道:“你且說說,怎麼個逃出生天法?”
只聽那黃衫男子娓娓道來:“我叫敖天,乃是東海龍王敖廣六子,只因五百年前在凡間遊歷時見一屠戶因與其妻發生口角大打出手,我見那婦人被打得皮開肉綻甚是可憐,便出手相助,稍使法力,便將那屠戶打倒在地,不料那屠戶倒地之時撞翻了隔壁人家祈福的供桌,那貢品散落一地,被群野狗爭相搶食……”
風離問道:“那又如何?”
敖天道:“本來這也沒有什麼,可那供桌供奉的卻是天帝!”
風離又道:“那又如何?”
敖天道:“本來也不過小事一樁,可偏偏那時候天帝恰好雲遊到那,看到自己的靈位牌摔成兩半,貢品也倒了一地被狗搶食,當即遷怒於我,第二天我便被五花大綁給捉上了凌霄殿,本說要斬了我,好在一眾大臣求情,便罰了我一個終生監禁,這才到了這玲瓏塔內,我只說自己是個井龍王,故而此事並沒有驚動父王。”
“原來如此,你還真是時運不濟,額……我還是叫你六殿下吧,你剛才所說的逃出生天又是怎麼回事?”風離問道。
敖天道:“什麼殿下不殿下的,不嫌棄的話,你和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