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我只問一次,魔族的巢穴在哪?”凌淵冷冷問道。
夜鴉被扼住脖子無法說話,他指了指凌淵的手示意,凌淵隨即鬆手。
夜鴉雖沒見過凌淵,但懾於其氣勢,猜也猜了個大概,來人逼問自己魔族中人藏身何處,目的無非就是找魔族的麻煩,他身為魔族人,又怎能出賣同胞?
夜鴉轉念又一想:“可也不能就這麼死在他手下……”
於是心生一計,一個轉身便化作了虛無。
凌淵也著實吃了一驚:“逃了?可他的氣息還在此地,隱身術麼……”
所謂隱身術不過是障眼法,騙騙凡人尚可,可要逃過凌淵這個第一神將的法眼絕無可能!
凌淵清楚這一點,所以隱身術這一節不過在腦海中一飄而過,他法眼掃了一遍周圍,卻並未發現夜鴉的蹤影。
凌淵心疑道:“可這小子的氣息明明就在我面前……”他舉起龍吟劍,朝著氣息最濃郁的地方空砍了一劍,一劍之下,他面前的草地之中忽然飛出一隻麻雀倉皇逃開!
他頓時明瞭:“好小子,竟然是變化術,他適才八成是變作了一棵小草混入草地之中,此刻又化作麻雀逃開,他這變化術實在不一般!”
凌淵暗讚一句,飛身追趕麻雀,正要追上之時,忽然麻雀又變作了一條魚兒高高墜下,下方竟是個大湖泊!這變數來的突兀,凌淵不及反應,那魚兒便掉進了湖中,頓時消失無形。
這是凌淵第一次失手,卻是心服口服,他心知這般變化之術六界之中除楊二郎以外無人能與之匹敵,相較之下,這小子似乎還更勝一籌!
凌淵心繫夏寒安危,不作停留,回到原處時風離正抱著夏寒的仙體,他從風離懷中接過夏寒,施法癒合了她背上的刀傷,然後對著風離說道:“凡人小子,你和玄蛇在一旁給我護法,夏寒危在旦夕,不能有任何驚擾!”
風離聽見夏寒復活有望,忽然清醒了過來,又聽凌淵說玄蛇,往旁邊一瞧果然看到了他,只見他捂著胸口,疼痛難當,顯是經過一場大戰。
“風離哥……”桃子輕聲叫了句。
風離竟是此刻才看到了桃子,他驚喜道:“桃子,你怎麼在這裡?”
桃子心中黯然:“原來之前他瞧也沒瞧見我,那姑娘受重傷後他竟如此失魂落魄麼?”
凌淵道:“護法其間,不可出一絲差錯,你二人切勿分心。”
風離與玄蛇齊道:“是。”二人圍著凌淵左右坐下,死盯著周圍,任何一處風吹草動都逃不出二人的法眼,桃子見二人如此謹慎,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
過了將近兩個時辰,凌淵的雙手開始微微發抖,風離瞧不出其中利害,而玄蛇卻心知肚明:凌淵將軍這兩個時辰之內不惜消耗大半法力,只為能夠保住夏寒的一絲氣息,救人到了此時已是最關鍵的時刻,萬不可出半點意外!
便在這雷霆萬鈞之時,天邊忽然戰鼓震天,凌淵眉頭緊鎖,說道:“風離,夏寒的命便繫於你二人之手,務必再拖得半個辰時!”
風離不解其意,隨後看到了天邊黑壓壓的一片,便忽然明白:凌淵本在天牢之中,肯定是得知了夏寒有難,私逃出來的,那黑壓壓的一片定是天庭的追兵來了。
風裡的手有些發抖,他不過是一個未修成正果的凡人,怎麼能抵擋得住數量如此驚人的天兵天將?別說半個時辰,哪怕一刻鐘也是力不從心!玄蛇之前便大耗修為救女兒,此刻有受了重傷,傷上加傷,根本也幫不上什麼忙,他該如何是好?
李靖手持玲瓏寶塔,威風凜凜地站在雲端,自從上次被凌淵一劍打敗之後他一直耿耿於懷,閉關苦修之後,自認修為已經重回巔峰,他想做的便是一雪前恥,與凌淵再鬥一場。又聽說凌淵兩拳打死兩隻上古雙脈神獸之後便動搖起來,在雲端看到凌淵盤膝而坐一時也不敢叫陣,便說道:“大膽凌淵,不守諾言,私逃天牢,我等奉天帝令前來拿你,不過天帝惜才,念你乃是天庭千年一遇的神將,說只要你隨我等上天,便饒了你私逃天牢的罪過,天帝隆恩,還請將軍識得時務,免去一場不必要的禍事!”
凌淵專心救夏寒,對李靖的話半個字也沒聽進去,李靖見凌淵無動於衷,便覺得對方實在傲慢,更覺得自己臉上無光,怒道:“凌淵,你果然冥頑不靈,枉費天帝一番愛才之心!巨靈神聽令……”
巨靈神道:“末將在。”
“去,拿下凌淵!”
巨靈神口中應道“得令”心中卻老大不情願:“那凌淵何許人也,我怎地拿得